第一百一十四章(1 / 2)

旅行者这一套流程堪称行云流水,但钟离总感觉哪儿有些不对,说不谈正事的是你,摆出一副促膝长谈的怎么也是你?

而且,他看了看那小柜,两层的,上层齐整地放了一排茶叶罐子,下层则是各色瑶浆。他颇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再次按住眉角的女孩,不难看出,这些举动对她负荷蛮大的。

怎么说呢,没一点病人的自觉还是其次,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一言以蔽之,这也太不合时宜了吧!

但女孩坦然自若的很,她按着眉角眯着眼眶借着少年的搀扶挪动身体,歪在了那蒲扇团边上了三脚凭几上,好在想去够酒的手在钟离愈发难看的神色下乖巧地拐了个弯,

“劳烦先生置茶了。”

这样的布置,其实是璃月好些年前就变迁了的布局,如今倒是稻妻那边更流行一些。也不过是更大的物件凭荧现在这般不过刚刚聚去了一部分的精神放不出罢了。

钟离低声叹了一声,没有再劝诫什么,理了理衣摆入了座。他没有去动小柜里收藏的茶叶,反而取了上回特意寻到的、那种味道极淡的茶来。

少年看了看依言置弄地茶叶的钟离,又看了看支颐在凭几上的女孩,他本还溺于神祗所言的慌乱好似也在这一刻剥离了不少。

魈缓和着紧绷的情绪,默默起身去了溪边打了水给钟离打下手。

钟离好似也遗忘之前与少年恳谈,煨了壶晨露置于炉上,温声道:“魈,战事稍歇,疗伤可不能懈怠了去。你既与旅者相交莫逆是为友人,理应相互督促,万莫要由着她使性子。”

这话说的是半点没给荧留情面,荧感觉自己被针对到了!

可就连魈第一反应都是——连帝君也知道荧是何等随性了吗?

女孩明显也看出了少年那不加掩饰地表情,她幽幽地搭了句:“哪里就是我使性子了?我这样怕疼的人可不敢跟仙君比呢!前儿给他寻了样顶好的压制魔神残渣的物什,只盼着他能好些,结果就挂着瞧呢!用是半点没用,偏生东西保养的倒好。”

少年下意识想再次解释一番,但目光触及到嗔怪的女孩时,他不知为何脑海一片空白,张口欲言的话又咽了回去。

钟离倒是对荧宛若撒娇的语气适应良好,道:“都是半斤八两,但魈到底要乖巧些,勉强能将我的话听进去。倒是你,回回都听你说怕疼,也没见你少受了伤去。我本还指着你二人能相互监督,也好叫我放下些心。谁知有人看着,旅者你倒是更肆无忌惮了。”

荧鼓了鼓脸颊以示自己对钟离说教的不满,但碍于确有其事,只能头顶着大大的心虚不敢反驳。

魈看着钟离与荧之间莫名娴熟的气氛,有些拿不住对钟离的称呼。

他看得出荧对帝君的亲近与尊重,但意外的却是帝君对于荧所表现出的……放松?

少年仙君细细思量了一下这个他下意识想到,却在形容出之后骤觉突兀的词汇——放松,为何是放松呢?

他疑惑地看着伏在桌边的女孩,百无聊赖地用手指点着盘里的莲子,那些青色的圆团被她戳得滚来滚去。

荧的姿态同样放松的很……

真不可思议,那可是帝君!是此世所存最久的生灵,也是可以预见的神祗!

很难想象在直面了一位魔神败者的威压后,还能有人毫无畏惧地面对一位全盛时的神祗。

魈甚至都不敢去猜测荧是否是真的清楚了祂的身份,因为这个答案虽然模糊,却又好像已经在他有所意识的时候就浮现在了他的心底。

最后,少年只得忽视去这一切,他在回话的时候略去了称呼道:“…我知晓了,多谢您的关心。”

他的谨慎被钟离与荧看入了眼底,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着眼神,荧冲着钟离挑了下眉梢,钟离则是回以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其实这个样子,荧倒也不是想不到,就是真见到后会有一种很强烈的既视感。

钟离也是习惯了,他正要按着惯例回上一句诸如‘不必如此拘谨’之类的话,可那个少年却出乎意料地又说了一句:

“荧的话,她是有分寸的。”

钟离错愕,他迟了片刻才将润好的杯子捡出来,下意识就往女孩的方向看去,女孩也其实愣了一下。

说实在的,这句话荧是不意外的,她早知道他是知她的。从往日相处就能察觉出,她二人的契合度很高,她没料到的只是魈会在此时,不,准确地说,荧没料到的是:凭仙君那害羞的性子竟然真的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

不过,也是真的如她所想一样,这样信任着她,一本正经耳尖却悄悄泛红的魈可爱透了!

她对着钟离眨巴了一下眼睛,唇边跃着一抹极浅的笑意,颇为悠闲地牵起青风剥着莲子。

钟离被女孩那暗暗得意的态度哽了一下,旋即将目光定格了少年的面上,良久,道:“即便你知道她无所顾忌到将自己的命拿去作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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