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夷狄人勾结在了一起,老早的这官奴营帐中就时不时的有脸不熟的人出现。
司理参军气的胡子抖了抖道:“为何知情不报?”
问到的人要不就是:“不管我事。”
要不就是:“不想挨葛司马的打,那葛司马从来只会说胡言乱语扰乱人心。”
官奴中从无奖赏只有惩罚,人人都是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管有没有人推动这暴动是迟早的事。
问询完事情已然是清楚了,司理参军和宋昭阳审阅过记录后落了款封了条子,这卷宗全部要带回天都的。
司理参军略带讨好的问道:“宋使,这些人也在大牢里面很久了,吃着公粮一日两餐就是每天薄粥也是张嘴的,接下来怎么处理啊。”
牧远风立于两人后侧,也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宋昭阳慵懒的靠着椅背手指敲着扶手,似是思考一些事情,道:“连续三座城从内攻破,估计横尸遍野人口骤然缩紧,春耕秋收头等大事,现下人手不够不如就让他们去忙这事。”
司理有些为难道:“这恐有不妥。”
都是官奴有二心这是他担心的,要是再生乱子他了就别活了。
宋昭阳笑的漫不经心,“都是半截入土的老汉了,之前都没跑现在更不会跑,怎么你还有其他想法?”
司理其实想写都杀了了事,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总是无形给他压力,连忙摇头改了口说:“不敢,那就听宋使的建议。”
此时,狱卒突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大人,不好了!死人了!”
牧远风听闻眉峰一跳。
司理大声呵斥道:“有什么事不能慢慢说,大吼大叫不知礼数。”
狱卒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稍稍平静几分,指着大牢的地方说道:“大牢里面有人把自己勒死了。”
几人来到大牢中,狱卒将围在四周的人驱赶开来,为他们让开一条路,牧远风才看到现场状况,是无名氏将腰带拴在了栅栏上,趁着没人注意在角落将自己勒死了。
宋昭阳拧着眉毛用袖子稍微掩了一下口鼻,牧远风摸了摸脖颈处,已经没有脉搏人也早已经凉了,显然无名氏早就已经做好打算了,下手之狠无人能及。
牧远风同宋昭阳摇了摇头人没救了,只是他清楚这早就有征兆的,从上次回来无名氏状态已经就不对了,只是就连牧远风都没想过他竟然会寻死,平时话很多挺乐观的一人。
司理道:“刚刚问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狱卒觉得自己无辜,道:“大人这不能怪小人,从来就没见过这么寻死的,我们在外面看就像是在角落睡着一样。”
宋昭阳道:“好生安葬。”
光灭命也就到尽头了,一生为奴,谁能有几个拌嘴的知己,想想也能理解。
北境城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当宋昭阳来到自己常住的驿站,已经有人在房内等了,看到宋昭阳恭敬弯腰行礼之后,拿出一令牌,道:“宋大人,口谕速回。”
宋昭阳难得对人弯腰,领命道:“今日便启程。”
牧远风随在宋昭阳之后,起身还未看清楚令牌样,那人就将令牌收了回去。
宋昭阳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些衣物,将所有的证据收集齐了命人带上,告别了裴忠就上路了,只不过走的是两条路,他们选择走的是官道,而带着东西的其他人走的便是羊肠小道。
“这路上恐怕不能安生。”牧远风帮宋昭阳牵来了马。“你不再留几个护着你的。”
宋昭阳要回天都,有人都能将手伸向北境城,连一城的百姓生命、家国利益都弃之不顾,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现在肯定有人恨不得宋昭阳死在这路上。
“越是不安生岂不是越好,说明有人夜不能寐,只不过有你我可不怕了。”宋昭阳上了马,一副什么都不怕的样子道:“太周全我还怕他们不来呢,不过这路上可不止是杀我的,反正热闹着呢。”
牧远风扯扯嘴角,少年公子觉得这好玩刺激,可他并不会,这越热闹他就越头疼,关乎生死,倒是看得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