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公子身居高位,廉躬勤俭牧远风一样都没看到,反倒是活脱脱的像一个纨绔子弟,在北境城可不是这幅做派,无人了倒是展露了本性。
可是西北的官道连人都少见根本没有她发挥的空间,这些伎俩倒是留给他了,牧远风倒是没想到宋昭阳还有这么一面。
吃了一路的风沙,好不容易听到溪水潺潺,寻了一处平坦的地方两人歇脚,牧远风蹲在溪边上洗一把脸,胡乱用袖子擦了一把脸。
刚想起身,原本坐在不远处的宋昭阳不知道何时飘到他身边,他一转身便和宋昭阳对上了眼,宋昭阳恶趣味的掐住他的脸,霸道的掰着左看看右看看。
牧远风想要上手拍开那不安分的手,宋昭阳却笑意盈盈的闪躲开了,“这样看着清新多了,有一副好皮囊就不要糟践自己的脸,怪可惜的。”
这一路上偶尔遇到沙城暴遮天蔽日,宋昭阳将自己用纱巾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两只眼睛,牧远风自觉地自己粗糙不用,结果是脸上几乎吹上了一层壳子。
牧远风总觉得宋昭阳是憋闷坏了,才总是拿他打趣但是他并不介意,因为介意也毫无办法总会被不经意的调侃一下。
牧远风抬头看一眼黑压压的天,道:“快要下雨了,我们快点到前方的驿站去。”
宋昭阳也不愿意自己淋成落汤鸡,收起不正经的样子,立马跨上马催促仿佛那雨是洪水猛兽,道:“快点走快点走。”
结果他们到驿站的时候还是被雨淋了个透,宋昭阳一脸的阴郁,她对雨的厌恶可谓是牵连旁人,比吃了火药的还足,一脚踹开了驿馆的门,好像那门招她惹她了。
驿馆有很多暂时进来避雨的,看到火爆的宋昭阳自然都头转看了过来,驿馆老板自然也是十分的不爽。
只不过牧远风手抚上腰间的刀柄,扫视周围一周后,所有人都避开了视线。
牧远风将几步上前怒发冲冠的老板拦在一旁,然后丢了一锭银子,老板皱的和菊花一样的脸舒展开来,狗腿子的跑过来,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牧远风环视了一周,人实在是太多了,一路上都没见过这么多的人,倒是都凑到了驿馆中。
“老板有没有挨着的两个雅间。”
老板连忙点头道:“有的,有的,别看人很多都是避雨的,住店的很少。”
牧远风道:“那就安排吧,给我家主子弄一桶沐浴的水,另外把我们的马喂好。”
老板点头哈腰的赶忙安排去了。
宋昭阳一句话也没说,从牧远风的手中夺过了包裹便一头扎进了房间,关门也是那么的大力,差点砸了牧远风的脸。
牧远风摸了摸鼻子,然后到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想了想便是到了客栈的厨房,要了一壶姜茶。
他坐在角落等待,却听到坐到一旁的人的讨论声。
“今年,祈祷风调雨顺,别再干旱了,这赋税一年比一年重,如果来个干旱那什么都就完了。”
“今年还好倒春寒一下子就过去了,这要是往年花都给冻死了,你们说是不是那个起作用了。”
“确实,我去年就简单的拜了拜,今年顺了很多,我觉得很灵验。”
“可不是吗,不然怎么大家都聚集到了一起。”
牧远风听了半晌,大概听出个名堂来,这些人大概是要去拜仙求吉祥,别人说的津津有味他倒是觉得没趣,往年北境城附近有庙会,都是他都是陪着他母亲去凑凑热闹赶集,别人都是尽早准备贡品香蜡什么的,他们家就是去踏青郊游,甚至是过年他父亲都不会迎先人。
小二端着姜茶壶递到了牧远风的手上,“客官趁热用,驱一下寒气免得惹了风寒。”
牧远风接过便是上了雅间,他们的房屋比较倒是隔音,很快听不见那些嘈杂声。
“叩叩。”他敲了一下宋昭阳客房的门。
“进。”宋昭阳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走进去因为沐浴热水的缘故,房屋里面湿气萦绕,牧远风原本以为宋昭阳会多泡一会儿,没想到已经是穿整齐了衣衫,只不过发丝还是湿漉漉的披着,或许是因为刚出浴的缘故,宋昭阳红唇齿白双颊微红,眼尾有说不上的韵味。
“这么直勾勾的看小心眼珠子瞪出来。”人高兴了也就突然每个正形了。
牧远风收回视线,从桌子上翻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子姜茶,那姜丝冲人的味道一下在在屋子里面蔓延了开来。
宋昭阳吸了吸鼻子,有点嫌恶的说道:“谁叫你煮这东西的。”
牧远风觉得自己似乎是发现这小公子的一点小弱点,做什么事都一副少年老成手拿把掐,倒是和一些姜丝杠上了,一个男子真的太过娇弱了:“还是多少喝点,风寒还要喝中药,估计那个时候就得住几天上不了路了。”
宋昭阳不为所动,大有一副你拿我没办法的样子。
那固执的样子牧远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