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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好自己的事便是,别论长论短的。”

“水温正合适,我去叫将军过来沐浴。”

这回,肖若瑜将浴室门紧闭,只派砚星在门前守着,没有他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伺候。

他将衣裳褪去,缓缓进入浴池,当温水浸到他胸膛之时,他眉头一皱,忍嗯了一声。

隔着氤氲水雾,也不难发现,在他的身上有多处抓痕,且条条泛红,一沾水,难免刺痛。

看着身上的抓痕,他的脑中便浮现出今日在楚瑶的房中,两人是如何的激烈,以至于自己的身上都被她抓出了指甲印,有多处还被抓破了皮。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回,竟然是在那等情境之下,却并非红床软帐。

他也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之后,为何会去潇湘苑,又为何会选中楚瑶。

也许是惺惺相惜吧,她与他虽然说出身不同,但同样是这个时代之下,最孤独的人。

他四岁丧母,十岁丧父,顺继了父亲的官爵,却鲜少回家,这么多年都是在沙场上打仗。

沦为阶下囚,九死一生的事,他哪一样没有遭遇过,上天怜他,让他活了下来

如今又不知这样的日子,可以安稳多久。

自他第一眼看见楚瑶之时,便有一种莫名的岁月静好的感觉,仿佛只有她才可以让时间慢下来,让他可以好好看看这一方天地。

说到底,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之人。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感觉他们是如此的契合,换作任何一位姑娘,他可能都会觉得是自己高攀了。

可她不一样,唯她不一样。

舀一勺温水,在那抓痕之上缓缓拂过,他深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嘶~”

长睫颤然落下。

休整了一夜的肖若瑜,第二天一早便入宫上早朝了,早朝过后,皇上便召他入殿。

他便迅速赶到尚天殿外候着,直到宫人出来传令请他入殿,他这才走进了尚天殿。

门一关,殿内就只剩下他和坐上的楚云:

“爱卿免礼,坐。”

“谢皇上。”肖若瑜听命般坐在楚云旁侧之椅上,只见放置在他身旁几桌之上的,除了一杯刚沏好的茶,还有几本书,上头却并没有写书名,因此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些什么书。

楚云一直垂头批改奏折,从未抬头看过他,漠然道:

“爱卿翻阅翻阅那桌几上的名册,看看,朕是否还漏写了谁。”

“敢问皇上,这名册,是做何所用?”

肖若瑜疑然,从翻开的第一眼,便觉得上头写的这些人,他仿佛在哪里见过,有印象,却又是没有那么深。

直到楚云开口:

“这些都是即将入死牢的囚犯,都是一些前朝犟臣,无论朕做什么决定,这些个不省心的,都要站出来反驳朕,说朕的不是。”

“甚至还在民间大肆宣扬,朕不如易皇子,是个暴君,歪曲事实,已经可以算得上是欺君犯上了。”

“真是可笑,古往今来,哪一个暴君不是赶尽杀绝,唯朕,宽宏大量,否则,还能由得他们长了一张嘴。”

“原本朕还想留他们的命,谁知近日里不知是谁带的头,说父皇之死有蹊跷,鼓动着齐齐上奏,要求朕彻查此事。”

“居然还有文官提出开棺验尸,如此荒缪的事,父皇已经安寝,他们就这般,不要命了。”

说着,楚云手里的笔瞬间被他捏断,重重的一掌打在书桌之上,颤得檀木书桌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可见楚云气焰之大,越说越激动了起来。

肖若瑜倒是不紧不慢的翻阅着名册,看完之后他便将名册缓缓合上,放回桌几之上,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两个字:

“该杀。”

楚云没有预料到他会这么回他的话,在肖若瑜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未看见过一丝别的表情,仿佛那名册之中人的死活,都同他无关紧要一般。

“爱卿可对其中之人有过交情?”楚云试探性的问了问。

肖若瑜淡淡一笑:

“回皇上,仅是上朝之前与其中几人闲聊了几句而已,大部分的官员,微臣还是不认得的。”

“毕竟微臣一直都在军中,从不曾关心朝政。”

“今日皇上让我看这名册,微臣属实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皇上既然说他们以下犯上,欺君犯上,那定然是罪不可恕。”

“理应当斩。”

“说的好。”楚云不禁对他的这番话赞叹不已:“不愧是朕的兵,知朕心中所想。”

“今日叫你来,并无大事,只是让你帮朕看看这名册,参谋参谋,,可朕忘了你久经沙场,哪里见过前朝的那些官员呢!”

“是朕疏忽了。”

“不过,在这诺大的皇宫之中,朕能信的,也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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