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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其他人坐在一起吃饭、谈合作。
……
而最醒目的,当属最中间那幅巨大的相框,那是她十八岁那年的成人礼上,她穿着公主裙带着王冠,沈竞牵着她的手,轻轻地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
初妤总算是明白刚才那个叫做秦灵的女人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沈竞这疯狗在顶层挂了这么多她的照片,自称刚从顶层下来的秦灵没受到刺激才怪。
因为和沈竞的争斗,这段时间初妤一直都没回到这顶层办公室,没想到这疯狗居然在公司里也毫不收敛。
沈竞没有一点被抓包的慌乱,显然早有预料。
他走过去打开她的办公室门,淡淡道:“你的所有东西都还在里面,我没有让人动过。”
的确,所有物品都整齐有序地归拢在原位。
初妤抬眼看向他,“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竞走到她身前,轻轻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我说过的,从始至终,我要的都只是你。”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你随时都可以回来成为初总。”
他说的轻巧,初妤却只觉得侮辱。
输给他,是她这辈子最耻辱的事。
沈竞目睹她的眼眶慢慢变红,有泪水在里面打转,一下子就放开了她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你……”
安慰的话无从说起,还没等他斟酌好语言,就听初妤声音冰冷道:“我不会再回来了。”
“你把这间办公室给谁都行,里面的东西我全都不要了。”
沈竞的脸色也一点点冷了下来,“也好。”
他也不知道是在说气话,还是顺口说出了真实想法,“只要你一直呆在沈宅乖乖地等着我,我给你的钱也足够你挥霍再造十几个良慈了。”
“啪”地一声!
沈竞的脸上多出了一个巴掌印。
初妤完全没注意听他后半句的内容,她刚听清他说的前半句话就已经怒得气血上涌,浑身都在颤抖。
这三天来,她是如何“乖乖”地呆在沈宅等他,他们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那荒诞而令人羞耻的漫长时间里,她曾无数次后悔那天晚上敲开他的门认输。
“沈竞!”
沈竞顶了圈腮帮,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他看着初妤气得不轻的模样,有心让她消气,把自己另外半张脸也凑了过去。
初妤理都没理,转身就走。
沈竞眉毛微挑,在她身后大声道:“我十点有个重要会议,中午找你吃饭!”
电梯门合上,迅速下行。
沈竞心情很好地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熟门熟路地往脸上贴。
另一边,初妤再次走出沈氏大楼时,却只觉恍若隔世。
她不想再跟沈竞有任何纠缠,也无意继续回到沈氏坐回那个位置。
她自认为,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完成,他也应当放过她,而不是妄想她会一直乖乖留在沈宅等待他的临幸。
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她以后应该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初妤一次都没有回头,驱动车子扬长而去。
沈氏大楼会议室内,正在台上滔滔不绝的演讲声忽然被手机铃声打断。
有人刚想开口是谁开会不调静音,就见坐在最高位的沈总匆匆拿着手机出去了。
徐意山听出了那道铃声的特殊,对众高管道:“会议先到这里,沈总有点急事。”
说罢便急忙跟了上去。
——“……沈总,初妤小姐没有回沈宅,而是直接去了机场,她什么行李都没拿,需要我们帮忙拦下来吗?”
沈竞心里一颤,声音几乎是瞬间从喉咙里吼出来的:“绝对不准让她登机!”
她怎么可以擅自逃离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