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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潭目光直了,微闪刹那,又心虚错开,“不明白三爷所言何意?”

“那便让华正进来。”

话落,冯妙潭倏地站起,“三爷——”

“三爷!”

一道沉稳男声,覆盖着冯妙潭声音,同时响起。

赵寰挑明这事,本没打算避着华正或冯少州。他令人出去,乃是给冯妙潭留颜面。却不妨碍里间的话音,使外头听见。

华正急急迈入。

走至赵寰跟前,单膝屈地,仍肃着面容,沉声道:“华正愿做三爷手中刀、弦上箭,一生追随。无论……有无妙潭。”

“你!”

赵寰深深盯看华正,一时未有出声。冯妙潭听过却气极,俏丽小脸白一瞬、红一瞬,连眸子都急得红了。

她恼羞成怒,管顾不得甚礼法不礼法,狠狠瞪过华正,含泪跑出,扑在了立于屏风后,正满面惑色,眉宇紧拢的冯少州怀中。

因母亲在寒潭边生下妙潭,落下病根,又早早逝去。冯妙潭乃冯少州背着哄着,由冯少州亲手拉扯长大的。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见不得妙潭落泪,不忍她伤心。

他轻拍了拍小妹肩背,无声安抚。

冯妙潭觉着委屈难忍,滚落泪珠,又忙擦去,抬起红通通眼眸,“华子正欺人太甚,哥哥替我狠狠教训他,可好?”

“嗯。”冯少州轻应。

他安抚住冯妙潭,视线投向敏思,转瞬又落到魏铭身上。敏思是三爷身边大丫鬟,他虽不明那句“各处所传,吾风流肆意,处处留情……冯小姐没个听闻?”的首尾,却不难推测,妙潭定做过什么,犯到了三爷手里。

已是开罪三爷,哪好再麻烦三爷之人……他示意魏铭,替他稍作照看,看顾一阵子妙潭。

冯少州抬步,迈进里间。

“三爷。”他跟华正一般,朝赵寰单膝屈地,“先前乃下将放肆。”事至眼下,冯少州怎能不知,自家小妹心中所属的,是华正。想来,昨日她支开使女偷偷哭,所为之人……能肯定的,绝非王府三爷。

原来怀沉整晚的不平愠愤,全发作错了人。

冯少州陪了自己罪过,又道:“妙潭来上京日少,且在晋安时妄性惯了,下将疼纵她太过,才至她行事不知深浅。若有冒犯、开罪三爷之处,望三爷海涵。”

“三爷但有吩咐,下将定万死不——”

“好了,打住吧。”赵寰挑明此事,不过为消解冯少州那沉怒愤然、关心则乱的疼妹之心,并无借此,逼迫华正和冯少州之意。

若要人甘心情愿随你出生入死,心悦诚服,自非拿住了别人短儿,便小题大做的拿捏。

他定了调,“算不得要紧大事,无妨。只是,下不为例。”

冯少州谢过,心中甚疑,问道:“三爷,妙潭她究竟……”

赵寰唇角噙笑,“你何不,等回去了问她?”说罢,到底替冯少州当场解惑,“也没甚么,不过暗中着人大肆宣扬了番,吾风流肆意,处处——”余下不必赵寰赘言,冯少州已明。

知晓首尾,冯少州不禁替自家小妹捏了把汗,幸而是犯到三爷手里,若被王爷、王妃知道,或其他有意对付他冯家,窥望着后军统军之权的知道,便棘手非常了。

冯少州把感激敛沉在心,见赵寰只留着华正,轻摆手,示意他出去,他方微微颔首,退出里间。

对着华正,赵寰开门见山,“冯妙潭心悦于你,你亦然之,对吧?”

“三爷——”

“听我说完。”

“三爷。华正说过,愿做您手中刀、弦上箭,一生追随!”华正心惊,他和妙潭……若今生真真有缘无分,无论如何,他都要保她一世安顺。

他和她,是在两年前,他回晋阳祭祖时遇上的。他俩不打不相识,也不知哪日、又许是一见倾心,待他二人惊觉到那份感情时,无知无觉,已然互诉衷肠许久了。

他心悦她甚深。

她同样如此。

但,他和妙潭都深深明白。他们依凭着背后家族,所思所作便无法任性而为,无法抛却家族安危与责任,他卸去铠甲,她撇下父兄,远走他乡,苟藏一世……身为统领后军的冯家女儿,妙潭注定,要嫁入王府,成为三爷枕边人。

三爷已明他和妙潭之情,他无妨,可于妙潭、于妙潭今后在王府内处境,却乃祸事。

华正唯有剖了一颗忠心,奉与三爷。若三爷不计较,以后待妙潭好,莫说今生,便是来世、再来世,他都甘凭驱使。

华正面色庄肃,目光沉沉。

赵寰凝视他半晌,终是咽下了至口的话。有些事,说来轻巧。但若涉心尖儿上那人,却要慎之又慎、三思而行。

原本,他得了消息,西京那位献帝已是病入膏肓,只一口气吊着。眼看天下将乱,烽烟再燃,他是打算让冯家妙潭病上一段时日。她心悦华正,不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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