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得放他走,她庆幸自己昨日在犹豫间做了正确的决定。
秦桢伸手抚上了他杂乱的发丝,很有耐心的替他一点点捋到耳后,声音呢喃着,“陪我几天。”
她的气息好像吹拂在了阿隐的面颊上,阿隐刚武装好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因为一直注意着阿隐,自然看到了他那细微的神色变化,秦桢的大脑好像忽然清明起来,她瞬间明白了阿隐究竟在担心什么,不由得失笑,“没有人会发现的。”
“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秦桢哄着他,她并不在意其他人的的眼光,可阿隐介意。
“我这院子偏僻,不会有人来的,在屋里烦闷了可以去院子里转转,有不少花开了。”
阿隐面上仍带着羞窘,好像东家忽然就与自己亲密起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或许还是在做梦?
伸手极其利落的掐了自己一下,阿隐顿了顿,又掐了一下。
是疼的。
不是梦?
那昨晚是不是梦?
阿隐骤然想起昨夜,伸手去拽秦桢的衣袖,仰头问她,“昨夜,不是梦,对吗?”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承认了什么,好像所有伪装都没了,所有的肮脏与不堪都与叶竹联系在了一起。
“是梦,昨夜你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问。”
阿隐的目光有些涣散,手也无力的垂落下去,秦桢这样表达,虽说是否认可也承认了。
“你说你是谁,我就当你是谁。”
秦桢说完将他拥入怀中,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多些底气,又或许让自己多些底气。
他哭的太过安静,若不是肩膀处的衣料被泪水打湿,秦桢还未发觉他的恸哭。
轻轻拍了拍他僵硬的脊背,秦桢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若是她们还有很长时间,她可能会揪着他偶然露出的防线逼他承认。
可现在秦桢只想抓住在流逝的岁月中,抓住一点时间同他相处,真相究竟如何,她也来不及过问了。
阿隐不说,她就装聋作哑。
她抱着这种心态,又将阿隐抱紧了几分,这种紧贴的拥抱让阿隐的心落到了实处,他也伸手抱住秦桢的脖颈,轻轻开口,“我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