茎的根处?花朵会从那里长出来……”
“没长出来的东西让我看什么……好吧,没有虫子,足够青翠,看起来很健康。满意了吗?”
“嗯,那么接下来要去溪边……”
“什么?你还指望我替你洗衣服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如果您——”
“好了走吧,废话真多!”
“……”
……
…………
在凯厄斯不情不愿的帮助下,芙蕾达提前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当他们将洗好的衣服晾起来,然后坐在小屋后那条小溪边,听流水静静抚过垂下的草叶时,太阳离地平线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这说明在准备晚餐之前,他们还有一点休息的闲暇时间。
芙蕾达神色恬静,微风吹拂着她卷曲的黑发,凯厄斯坐在她身侧,回头看到自己那件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的高领外袍在院子里轻轻摆动。
这时候,吸血鬼又找回了询问那几个小问题的心情。
“芙蕾达小姐。”凯厄斯出声道。
她的眼睛转了过来。
话题回到了之前的谈话上:“您之前说自己是维也纳人,但从维也纳到兰卡斯特,这似乎并不是一段轻易能跨越的距离。”
“我想的确不是。”
“路上想必并不容易吧,您是如何度过的?难道是用您那些奇特的不同寻常之处?”
芙蕾达想了一会儿:“不,我只是乘坐公共马车,或者自己走路。”
“哦,看来您离开维也纳之前,总算还是带上了一点金古尔登——您从家里拿的吗?”
芙蕾达笑了笑。
他在打探她的出身背景。
或许是想找到一点关于她不同寻常之处的线索,又或许是对她有别的怀疑,总之两人都对吸血鬼的试探心知肚明,却都没有点破。
芙蕾达甚至认真地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虽然不见得她提供了所有的信息。
“我是一个歌者。”盲女将脸朝向小溪,凯厄斯看到了她鼻梁精致秀雅的线条。
她轻轻说,“我为人演唱,这就是我得到些许路费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