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两。”齐璟淡定举牌。
这下和齐璟叫价的两个人都犹豫了。
叶天南被他身边的小厮按住劝导:“少爷,不能再叫了,回去老爷要罚您了。”
叶天南不甘心地看了齐璟一眼,心知他父亲对他的底线,将手里的牌子拍在桌上。
见叶天南放弃,中年男人对齐璟拱拱手道:“虽说是阗州白玉,雕工也精巧,再叫价就不值当了,我是真心对这玉辟邪喜爱,不知公子可否让一让?在下一会儿定当另谢。”
齐璟闻言一笑,凤眸目光流转,语气轻巧地像在谈论天气:“我也喜欢,不若你让让吧!”
中年男子一哽,见齐璟不让,他再度举了牌子:“一千八百五十两。”
“二千两。”齐璟也再次报价,二千两在他口中仿若二两银子一般寻常。
见底价一千两的玉辟邪竟互相喊着都喊上了二千两的价格,堂内众人议论纷纷。
“这位公子富贵啊!”
“了不得啊!”
……
屏风后面的沈青沅见状,眼眸闪过思索,他喜欢的是玉辟邪这类?
见价格上了二千两,中年男人望着盒子里的玉辟邪,抓着木牌的手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七十二号公子出二千两,还有加价的吗?”虎子问了一声,停顿了几瞬之后,高声吆喝:“恭喜七十二号公子拍得第四件玉件,玉辟邪一件!”
堂内,齐璟虽然坐在偏处,却已然被不少人关注,但齐璟神色如常,让云五拿了牌子去交钱拿货物,自己从容坐在原处,对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视而不见。
李叔此时上台高声道:“在最后一件玉雕展示之前,瑞玉轩也借此机会向各位表示,瑞玉轩在禹州城自开业起至今已有三十余年,店内的玉石物件有口皆碑,瑞玉轩是要做百年老字号的店铺,若各位以后有需要的玉件,欢迎来瑞玉轩挑选,一会儿也可以到咱们伙计那边下订单,近来我们新进一批上好阗州料子,先到先得!”
这是沈青沅吩咐他的,在最后一件玉件之前,宣传一下,能接下订单最好,接不下来也能给瑞玉轩做个声明。
“接下来是最后一件玉件,籽料云纹长命锁。”
这次的五样玉件都是沈青沅精心挑选过的,少女妇人孩童男子能用之物皆包含在其中,这籽料云纹长命锁用来长辈赠予孩童最合适不过。
“长命锁寓意平安吉祥,家中若有将满月、将百天或将周岁的孩子,皆可适戴。”
“此长命锁起拍价为一百两。”
寻常的长命锁有各种材质,金银玉石等,家中有些银钱的都会选择去打个金锁,玉锁很难碰见合心意的,此件玉锁云纹舒展,整体光滑圆润,水头也好,虽然是籽料,但物件不大,底价一百两已经是颇高的价格了。
饶是这样,在前有二千两玉辟邪的情况下,这件玉锁竟也被喊上了二百三十两的价格。
“目前最高价为二百三十两,请问还有要加价的吗?”
“三百两。”齐璟举牌。
他一开口,有想争的都没再举牌子了,开玩笑,能一口气拿二千两买件玉辟邪的富家公子,他们哪有那个实力去争。
但这五件玉雕足以让他们看出来瑞玉轩的玉雕手艺,楼阁祥瑞样样都雕得极好。
刚才那个伙计还说新到一批阗州玉,他们没拍到的倒是可以去问问订购价格。
在众人心思各异时,拍卖结束了,比沈青沅预想中的要好,京城那位来了,还有不少人前来订货。
沈青沅这头帮着李叔一块记录订货人的物件,那头悄悄留意着角落里的齐璟。
待记录完一个人要的物件之后,抬头,却看见角落竟空了,人呢?
下一瞬,沈青沅就听到头顶上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这都能做些什么玉件?”
沈青沅握笔的指尖一紧,再抬头时,面容已然恢复平静,对面前的齐璟道:“公子有想要的自可先描述一番,我这边再为您介绍。”
“我想要支玉簪,女子佩戴的。”
“不知该女子年岁几何?性格如何?”
“十七岁,平日好动得很,要海棠花形式的。”
沈青沅点点头,另取了一张白纸,当下便握笔画了一幅海棠花玉簪的雏形:“不知这种形式公子可满意?”
沈青沅问过,却没听齐璟的回答,她疑惑抬头,却见齐璟奇怪地看她:“你也会玉雕吗?”
“我是瑞玉轩的玉雕师傅,我自然会玉雕。”沈青沅不明所以,她现在是男装打扮,这人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真实性别早就被齐璟看穿了。
齐璟浅浅勾唇:“是我唐突了,你这个款式不错,就雕这个吧,要阗州上好白玉。”
阗州白玉?铺子里的阗州白玉所剩无几。
沈青沅飞快思考应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