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粉碎烧毁。
王清源看出了对方的杀气,忙举起王银蛾的信,大喊道:“信!她给你的信!”
那杀气腾腾的剑气即将靠近信封时,一瞬柔和下来,梁月庭从光秃秃的树下走出来,穿着一袭竹绿色长衫,神情警敏地看向他。
“信?”
“是!”王清源抬起另一只胳膊,拭走汗。不由得思忖,这厮明明受了濒死的重伤,怎么短时间里就能活蹦乱跳了?
梁月庭走过来,突然捂住胸口,冷不防呛出一口鲜血,那张如玉的俊脸瞬间惨白成金纸的颜色。
王清源暗道,原来是拿性命发泄情绪,真是小孩子!
梁月庭似乎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声道:“我三千多岁,你不过两三百岁!”
闻言,王清源冷哼声,年龄大不代表心智成熟,就比如眼前这位。情路不通畅,就拿自己身家性命发泄,既于事无补,也损害其他人的心意。
梁月庭抿一抿唇,眼底似乎闪过一丝惭愧,正要伸手拿信,可是王清源却反手将信塞回袖袋里。
“你这是何意?”
“没有什么,不想把信给你了。”
梁月庭有些生气:“为何?这不是你的信。”
王清源嘴里哼起歌,显然是一个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无赖。
风凌霜好不容易闯进结界,看见这一幕,不由停下脚步。
梁月庭想了想,忽向他恭恭敬敬地弯腰行大礼,赔罪。
王清源给个面子地应了一声,算是接受,可依然不把信给他。
这让他很是苦恼。梁月庭拧起长眉,虽然他有错在先,可这道长到底要什么又不说,他哪里猜的到!
“你这样性子急躁,不想知道慕光写了什么?”
“你知道?”梁月庭不满地瞟来一眼。
王清源摇摇头:“非也,我怎会做这种事?但我想,你拿信之前,理应知道,她在这里住着很不快乐,既要遭受仙人的鄙视,还要担心人间丢下的工作。”
梁月庭暗自攥紧拳头。
“情义是真,可是一旦情义成了束缚,那就是毒药。我徒弟刚回去,就受了很重的伤。”
“谁做的?”梁月庭一下子愣住,随后清俊淡漠的脸上浮起一股显而易见的慌张和恼怒,语气也变得越发急切。
可是,王清源却摸了摸下眼睑,好像有头发丝落在上面,有点痒。
“谁做的,不重要。她是一个凡间女子,无论是谁,什么东西都能踩死她。她不像你,有一身过强的本领,有后路可退。”
“我会陪着她变强。”梁月庭却道。这话像是一个坚定不移的誓言,早在此前,他就是这样想这样做的。
“那你就不该让她留在这里,做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窝囊废!”突然,王清源恶狠狠道,把信丢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