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北珩见状,觉得好笑。
于是又走到了李绥宁的面前,问道:“小家伙,你是要跟着我吗?跟着我的人可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嗯?
李绥宁抬起头,锐利的眼眸直盯着那张笑意如花的脸,不过他那一双眸子却显得沉静如水,犹如深渊。
李绥宁一惊,随后慢慢地点了点自己的鸟头,又‘咕咕’叫了两声,表示同意。
谢北珩看见这只海东青如此点头又皱了眉,他朗声道:“那一群人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保住你呢?”
李绥宁闻言,心中腹诽。
我还能怕他们几个废物了?她挖了那畜牲一下,就够他休息一个月的了,还怕他?
一行不过二十人的废物士兵们,她还真估摸着没人会用弓箭。
再说……就算打不过,她迅速飞走不就得了?
李绥宁深深的望了一眼谢北珩,随后便不搭理他,将头插进自己的翅膀下,就要睡了过去。
开玩笑,这些天她真是日夜不眠的赶路,只为早点找到谢北珩,为此鹰都瘦了一大圈!
没想到一来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现在也真的是身心疲惫了,所以先睡一觉,剩下的等她醒来再说吧。
谢北珩震惊的看着要入睡的海东青,脸上的笑容马上就要破裂。
他没看错吧,他居然在一只鹰的脸上看到了无语两个字。
真是稀奇。
夜幕降临,月亮挂上枝头,月影如梭,整个营地都显得格外苍凉。
李绥宁被一声轻微的衣服摩梭的声音吵醒。
鹰的夜视能力很好,她一眼就能看见是谢北珩在不停的挪动着。
只见他掀开被子不断寻找着什么,随后便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李绥宁此时睡意全无,便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黑漆漆的夜,没有一丝光亮,谢北珩的身影全然隐没在夜中。
李绥宁眯紧了眼睛才没有跟丢。
谢北珩七拐八拐,终于是到了一个相比于其它营帐好些的帐子前,她心中纳闷,谁能住这么好的帐子?
李绥宁来不及思考,就见谢北珩悄无声息的进了帐子。
帐子中昏暗无比,只有一盏火烛微微亮着。
李绥宁悄悄将身子挪动进去,便见谢北珩已然站在一人床前。
他手中的利刃泛着红光,照进了李绥宁的眸中。只见他手起刀落,一刀便划破了刚包扎好的地方,随即又重新割了下去。
刀子很钝,所以谢北珩宛若割肉般重复着摩擦着那士兵的伤疤。
这一次血染满了他的手,虽然没有溅出来,却更加加深了白天她挖的那一道伤口。
刺痛让本昏迷不醒的士兵醒来,士兵一眼就望进了谢北珩那一双如沐春风的琥珀眸。
他心中害怕,正要喊叫,便觉得脖子一凉,随后被谢北珩捂上了嘴巴,他吱呀吱呀的乱动着,但却因为没什么力气,却抵不过一个十岁的小孩。
士兵忍着脖子上的剧痛,抬眼看向谢北珩。
只见谢北珩如同索命的罗刹笑意盈盈的在他耳边说,“这段时间我忍你很久了,今日便让你去享极乐。”
谢北珩的眸子渗着阴鸷,嘴角却还是挂着往常讨好士兵的笑容。
他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说家常一般平静的说着,“敢侮辱我父亲和小妹,你当真是该死,若不是以往找不到机会,杀了你会遭受怀疑,还真是不容易就这样让你死掉。”
那士兵闻言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
被谢北珩捂着的嘴巴呜咽呜咽的求饶。
他现在是真的害怕了,以往见谢北珩笑盈盈的讨好自己,他真的以为他好欺辱。
早知道谢北珩是这个样子的,就算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啊!
结果无论他怎么呜咽扭动,谢北珩都不为所动。
那恐怖的少年静静的拿手旁染血的破布堵住他的嘴,又‘好心’帮他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后,就坐在士兵身上压着他。
谢北珩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士兵逐渐失血过多死去的样子,收拾了残局满意的挪动身子要回自己的帐中。
李绥宁见状,害怕被发现连忙飞出了帐子,挂在了不远处的树梢上
根据她前世的记忆,她一直以为谢北珩是一个温润如水,十分有礼节的质子,没想到背地里竟这样的心狠手辣。
不过也是想想他在吃人的盛京中仍能抵过那么多纨绔之子的攻击,想来也是城府不深。
李绥宁见谢北珩并没有回自己的帐中,而是转头去了林中,她心中纳闷便又远远地跟了过去。
只见月色下的谢北珩站在一处小溪前。
他一层一层的脱下自己的衣服,随手放在了大石上,看着月光照在他那体无完肤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