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绥宁开始回忆着前世的记忆,终于让她从众多‘美好’的追求沈子衾的记忆中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
随后终于从记忆深处的犄角旮旯里想到了拥有麒麟血的人。
大启来的质子,黑铁骑将军唯一的儿子谢北珩。
李绥宁思及此,迅速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的人,鹰一般的眸子仔细打量着自己。
没错,她确实在8岁生辰前夕摔倒了,昏迷了好长时间。
仔细想想,那位拥有麒麟血的质子将军应该也正在来的路上。
李绥宁又为难的搓了搓翅膀。
可是众人知道他有麒麟血是在几年后啊,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
那母后从前是怎么救治她的?
奇了怪了!
算了算了,李绥宁恨恨地扑闪了几下翅膀飞出了寝殿。
她还是去找一圈吧,这个时候内个可怜的小质子肯定被虐待的很惨,她现在去送送温暖说不定能有什么大发现。
李绥宁低低的朝皎月宫内的小池塘处飞过。
看着眼前池塘反射出来的影子,她忽然就想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猛地向下一看,好家伙,她还不是普通的鸟!
她居然变成了一只鹰!还是一只她觉得漂亮的海东青。
感觉发现了新大陆的李绥宁,更加的新奇。盘旋在池塘上好一会儿就为了仔细观察自己。
不过,凭着鹰的耳力敏锐,她终于是在人来之前回过神儿来了。
掌握了飞行基本技巧的李绥宁迅速扑闪着翅膀升向天空。
她一边飞一边回忆着路线。
谢北珩如今正在前往天盛的路上,按照前世的记忆来说,现在他才十岁,大启到天盛之间只有一条官道,其余的都跋山涉水难走得很。
快马加鞭的话,三四个月便可到达盛京城。
李绥宁犹记得当初她身子已经康复,所以也看热闹地坐在了父皇的身边面见谢北珩。
当时的谢北珩虽然穿着整齐,但衣服却并不合身,宽大的衣服下更映的他身形削弱,那一双平静似水的眸子不用看也知道遭受了不少的折磨。
那时的她同情心泛滥还为此在父皇面前说能不能好生招待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还真是…唉!
幸亏身为原鹰的鹰对路线很敏感,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飞了。
李绥宁眼神犀利,再一次振翅,宛若离弦的箭朝着天生官道飞去。
初春的天还是有点微凉,李绥宁感受着迎面吹来的冷风,好像有了不一样的自由。
她反复计算着时间,估摸着自己幸运的话也许能在半月遇见谢北珩一行人。
李绥宁不断的快鹰加鞭,好几次因为饿得走不动路差点被几个想抓她的人逮了去。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人都会遭遇危险,更不用说她这只鹰了。
于是她精明了一点,渴了就喝叶子上累计的干净水,饿了就吃一切看起来能吃的果子。
也有几次因为眼力惊人居然控制不住本能要去抓兔子。
可是她不想吃生肉啊…所以就一直忍着,终于在快累死鹰的时候,她终于看见了不远处停下扎营的大启的旗子。
此时天已经微微昏暗了下来,余下的光恰好照在了一处地方。
李绥宁本能看过去,没想到就看见几个侍卫整抓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在说些什么。
为首的侍卫先抓紧那男孩的头迫使男孩以仰视的角度望着自己。随后一个巴掌便落到了那男孩的脸上。
男孩脸被扇肿了一片,但他还是迅速转过头以笑盈盈的眸子望着为首的侍卫什么也不说。
为首的侍卫见状更加疯狂,接连又打了几下随后嘲讽的问道,“你官爷爷打的妙不妙啊!”
侍卫又摩挲了几下男孩脸上高高肿起的印记,笑到“若是你还喜欢,官爷爷未尝不可以再上你几个。”
那男孩说话了,仍是那一双笑盈盈的眸子不见一丝生气。但声音干涩又带着寒意。
“官爷打的确实好,不过现下天色已暗,官爷不妨先去安置休息一下。”
“哈哈哈!”为首的侍卫一把丢开男孩,“听听他说的话,亏得还是什么狗屁将军的儿子,看来也不过如此了你们说是不是?”
身后众人全然哄笑一片。
李绥宁这时才反应过来,这被欺负的人居然是谢北珩!
不知怎的一股无名之火从她的心中油然而生。
眼前得意洋洋的侍卫的嘴脸在她的眸中不断的刺痛她的眼睛。
李绥宁不断的摩挲着爪子然后一个俯冲,如同利刃的爪子伸向那该死的侍卫脆弱的脖颈。
只听‘扑通’一声,侍卫直接到底不起,尖锐的爪子割开了他的皮肉,李绥宁愤恨的立在侍卫的身上不断扑闪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