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事实在尴尬,但是林惜南好糊弄,唐栖郁三言两语打发过去,易尧北已经脱光躺在床上了。
见她挂断电话,他放下手机朝她伸手:“抱抱。”
唐栖郁走过去,他起身,被子滑落,露出劲腰,头发刚吹干,刘海软趴趴垂在眼前,那葡萄眼珠亮晶晶的。
他还没捞到她,唐栖郁伸手拽走了被他压住的被子。
一条空调被,是易尧北偶尔在书房休息用到的。
“干嘛?”易尧北也拉住被子一角,大咧咧地坐在床上和她对视,湿法还没彻底干透,刚被浸过的唇发着淡淡粉红色,整个人都发着淡淡的松木香。
“我盖这个,你盖这个。”唐栖郁指指他身上那条绒被。
易尧北一把抽过被子丢压到身下,折腾半天就是为了和她多呆一会在一起的,哪有分开盖被子的道理。
简直荒谬。
“不。”他只说一个字。
唐栖郁又扯扯被子,他不动,她也牵制不了他,干脆放弃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十月初的南锡还没冷,温度适宜,偶尔有叶子被风吹落,但树还是青色遍城,金秋十月,似乎在南锡并不太适合。
易尧北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公寓里各种用品全部准备齐全,大到梳妆台衣帽间,小到拖鞋烘干帽,似乎是有个女孩在这里长住过一样。
他一一拆开包装摆放整齐,动作轻柔,背影看着十分贤惠。
唐栖郁从浴室出来,易尧北已经把空调被收了起来,枕头摆了两个,紧紧贴着,势必要和她挨着睡。
她笑笑,没说什么,又掏出电脑回复着邮件,易尧北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他环顾一周,房间被他收拾的整整齐齐,加湿器开了,香薰燃了,氛围灯也亮了,唐栖郁看都不看一眼,就像八点档狗血剧里面的出轨渣老公一样。
易尧北拿起床头柜上给唐栖郁准备的气垫,打开,露出小镜子,正好能看见被蓝光照着的唐栖郁,长发散着,身上穿着他放在浴室的淡粉色浴袍,人看着也是软软糯糯的,唇上厚涂了唇膏,用的也是他准备的。
他又开心了些。
唐栖郁放下电脑去拿u盘,易尧北‘啪’地一下把气垫合上,等着她过来。
人出去又回来,接着坐在沙发上看邮件,还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脚踩着脚凳,丝毫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易尧北转过身,打算站起来质问她什么意思。
他刚带着不满扭过来,腿垂在床边还没站起来,唇上就被人亲了一口,她已经擦了唇膏,软软嫩嫩的唇瓣贴了一下他的,周围一下就染上了她的气味。
只这一下,易尧北就顿在了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才那股子怒火又被浇灭了。
他又靠着靠垫笑了一下,嘴角比AK还难压。
唐栖郁靠着沙发看他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没忍住上前抱了他一下,他的绒发贴在她胸前,抱着她的腰,声音闷闷的:“都一个小时了,你才抱我。”
易尧北捏了一把她的腰,想起上次在医院她也是这样晾他。
天天上一当,当当都一样。
“我好爱你。”他说。
易尧北起身抱住她,他比她高许多,俯身抱她时身影刚好遮住她所有,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喜欢这样她独属于他一人的感觉。
“下周我过生日,你陪我过,就我们两个人。”易尧北在她耳边吐着气。
唐栖郁还记得陪易尧北过的第一个生日,点蜡烛吃蛋糕,唯独缺了许愿一项。
唐栖郁问他为什么不许愿。
他说,他没有愿望。
因为什么都有了,所以没有愿望。
唐栖郁偏头在他侧脸吻了一下,不知道是香薰还是什么原因,他眼神乱乱的,想继续这个吻,更想偏在其他地方。
他刚吻在她唇上,她又开口问他。
“你今年有愿望吗?”
“嗯。”他眼神湿漉漉的。
“什么愿望?”
她原以为他会说一些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之类的话。
易尧北却脱口而出:“我想要你。”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她笑他。
他咬着她的唇瓣,说话并不轻快,像是被下了蛊一样,只是悠悠的应着她:“......别欺负我。”
他吻的很柔,却很深,一下一下舔舐着她的贝齿,像是野兽刚刚撕开猎物的皮毛,在一点点啃咬它的腑脏,品尝着盛宴,慢条斯理。
“今天不能。”
“为什么?”
“你太不节制了。”
“我都憋了很久了。”
易尧北把她衣带扯开,浴袍落开,他手探进去,结果又碰到她的锦缎睡衣。
“你就这样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