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但她依然能认出渡风的殇影剑,看到严岸的眼神似乎已经怀疑了自己,便想着离开。
“你们聊,小女先退下了,国师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乔宸意味深长地瞄了眼张荣,浅笑着应对,便转身走了,转身的一刻,笑容又转瞬即逝,变成了那个不可一世,冷眼无神,这一幕被严岸看
到,严岸感到她有些不简单,也没多想。
“国师,有个问题我想要个答案。”
“哦~~什么问题?”张荣不屑地质疑着。
“七年前商州境边一战,三年前清州大乱,军械损坏,军粮缺失,国师是否知晓?”严岸眼神犀利,看着眼前的禽兽,坐享天人之福,却做伤天害理之事。
“严将军好气派啊!七年了,一回来就质问一国之师,是谁给你的权力啊?”张荣依旧不屑地回答道。
看着张荣不想回答问题,不想再纠缠:“国师所做之事,严岸都心知肚明,愿自悔。”严岸说完便转身走了。
张荣听着严岸所说,不免会有忌惮,可凭借他的这点能力,跟他比权,他还是太嫩了,所以也不会太过在意。
“将军,这张荣好像并不感到害怕,反而还更加嚣张了。”渡风说道。
“张荣以权施压,觉得我没有能力,那我们便等待他不攻自破。”严岸边走边说。
此时乔宸换完那件红纱,因那年的刺杀,让她恨透了红服,这次因为计划,不得不穿上这盛装,夹带在身上的枷锁,进一步代入了伤痛,回忆起了当晚灭门景象,她压制住了这份焰气,坐在阁楼露台上,月亮止步于此空中,显得格外通神。
它在暗夜中抚平了无数次乔宸的内心,成了孤独之夜中的一束微光。
她站了起来,依旧注目着这束光,她凝视着这束光。
而此时,严岸刚好走向这里,因为他正要离开这场本不属于他的宴会,人也见过了,心中已有答案。
“这里的人似乎有些问题,特别是那些女子。”严岸果然还是生疑了,对这绪花栈有些戒备。
“只不过是些风尘女子,有何问题?”渡风质疑。
说完此话,严岸感应到了,不禁抬了头看向月亮的位置,接着看到了阁楼上在月亮照应下,身前一束光,身后虚空飘渺,黑暗无明的乔宸。
渡风也顺着严岸的注视,朝上一望,看着这一幕,在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冰冷。
乔宸从月亮的方向挪了一眼,用斜视的目光,冰冷地对视着楼下的严岸,有些恨,有些厌,还有些不羁。
严岸看着这具神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愤恨,如此的强烈,只是这个眼神,不禁也让他想起了那位七年前的孤女,相遇之时也是这般冷眼,不过更为愤怒、仇恨,这一眼,他们也没有想到之后的故事有多深...
第二天,雪后终于出了些日光,但由于绪花栈处于巷深,所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照射出一点,而绪花栈看似寒冷,但绪花栈里的人却不需要阳光。
在太阳初升之前,这里的三十六位女子便要开始她们的练武,而乔宸则在阁楼上轻盈地喝茶观看一举一动,极为细小的风声她都能听见,不经意的一个动作不标准也会遭到乔宸的不满,在此她们已习惯了五六年了,最少也有四年之久。
乔宸的冷眼没人想注视,连一不小心地瞄到,都会被刺激,也许很可怕,但是这都是仇恨侵袭的样貌,她已无神了七年,所以都已冻结了自己的神态,也忘了自己笑时的样子,只有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就因此,她的浮尘司里的影士差不多都是这副模样,一半是由于她们自己的命运悲惨而导致,一半则是常年的训练、杀人所影响。
此时,音绪上了阁楼,将一个密信递给乔宸,并告诉她:“这个是浮尘司那给出的消息。”
乔宸打开密信,细看了一番后,笑了一下,随后又问:“账本找到了吗?”
“不出所料,在他房间里的一个密室找到了。”
“不过,浮尘司的速度变慢了。”乔宸深邃的眼神,继续慢慢地泡着茶。
“不用,我去就行,但这个账本该放哪?”音绪问道。
乔宸思索了一番,心如止水,沏着茶,说道:“送到严岸手中。”
音绪虽有些不解,但依然照做。
“陛下,七年前商州边境一战,战士们没有军粮,甚至军械损坏,三年前清州大乱之时,没有援助,不知当时收到消息故意拖延之人是何居心?”严岸在朝堂上说辞言语,令朝野上下的人,议论纷纷。
“严爱卿,你是说当年几次战疫中都是如此?”迟源顿时神色凝重,看来此事事关重大。
“据我所知,目前已确定了目标,望陛下给我点时间,我定找到证据。”严岸行着礼,依旧庄严。
“好,此事全权交由你。”
“退朝。”...
此时,严岸并没有走,他去找了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