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绪花栈来了许多贵客,实在热闹。
而这也是绪花栈第一次办宴,本不喜奢靡张扬,原有的安静被打破了。
音绪在门口迎客,满面春风,此刻,从马车下来的是护城王之妻萱仪,穿着艳丽,在音绪心中对于这里所有贵族人士的信息早已熟悉铭刻,所以对于眼前这个世家之最的萱仪,她也一眼能够识破她的悲悯。
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势,但这也是她姐姐皇后江灵的,萱仪本就在这场权势之争中选择退出了,就在她选择做第三者时,至于为何姐姐姓江,她却姓萱,因为她们的父亲乃是先皇所在时期的国师江儒,与先皇感情甚好,可江儒却将他的孩子都算计进了权势浑水之中,为稳固大盛做准备,长姐江灵,随父姓,为江,势必为后;二哥随父姓,为江,势必为一国之师。而三妹随母姓,为萱,势必为联姻工具,为大盛换来太平。
而在此中萱仪应是最惨的,她为联姻器具,且随母姓指着她的身份卑微,江儒已经为了自己的孩子铺了今后的路,只是他到死都不知道他精心培养的孩子,江术却守皇陵、萱仪是护城王之妻,只有江灵才在这趟浑水中拼命上了岸。
“萱夫人来了,祝贺严将军胜利归来。”音绪依然微笑面对。
“音老板特设此宴,不甚感激,只不过音老板,严岸可能不会来参加。”萱仪表示歉意。
“没关系,您先进去,我等等看吧。”
许多贵客纷纷到来,绪花栈当晚十分热闹,莺歌燕舞,乔宸在阁楼上的窗外阳台坐着,看着眼前的热闹觉着厌恶,喝着茶,看着月,心里依旧风平浪静。
“戒尘,张荣来了,你换衣服,准备上场。”音绪上来告诉乔宸。
....
此时,绪花栈中灯火通明,在盎梅下徐徐耀眼,在巷深里,显得通亮。
在人席中,所有人都围坐在盎梅四周,这真是芳香四溢,大家都不禁吸引,感到愉悦,十分喜欢。
突然花团锦簇,一个女子从空轻功而落,随着盎梅飞落而舞,没错,就是乔宸。真是陌生的一袭红衣啊!之前的她一身雪白,朴素至极,而此时却有另一种美,之前是依柔倾城,此刻则是华丽胜席,好衬这一树艳梅,只看那惊鸿一舞,红纱随风推梅,飞舞于天地,她依旧蒙着面,如此神秘引来了各个宾客的关注,国师张荣也被此所迷离,心中十分欢喜。
而此时,严岸也在暗处注视着这刻美丽,心中似乎有些颤动,莫名有些熟悉,但他无心理会,只想着张荣的位置。
一舞动,万人迷。而乔宸也无心理会这些躁动,只是环顾四周,找到张荣的位置。
“妙哉!我当真是没见过有这么好看的舞蹈,衬着梅花飘落,随风舞动,真是妙啊!”杜家大少从来都唯爱美,一切美都使他动容。
“只是这严将军未来,倒是少了些韵味。”大家纷纷感到惋惜。
萱仪感到有些抱歉,心想严岸没来似乎有些扫了大家的兴致,她知道他的性子,就是如此傲慢,从不居于这些,也不乐意参与。
“你是?”音绪朝着席面后面的黑衣男子问道。
因为严岸七年在外征战,大家都没看过他的模样,所以不认识这副面孔,实属正常。
“承蒙抬爱,吾名严岸。”严岸在暗处走向灯明闪烁,大家对此人都十分惊讶,都在纷纷议论,“原来他就是严岸啊!”还纷纷夸赞他的样貌王都城内又多了一个美男子,只是看起来十分寒冷。
只不过严岸无心理会人群的纷扰,他环顾着,想找寻张荣所在。
乔宸看着这个名声远扬的严将军,心中也莫名的感到亲切,不知为何有些熟悉,但她亦是向席面中央,在万众目光最闪耀的位置往反方向而去,走向刚刚还被群星笼罩的国师那里,张荣看着走来的乔宸感到窃喜,全场的花魁居然独揽自己。
“小女戒尘,拜见国师大人。”乔宸为了此计划宁做花魁也要得到张荣的倾慕。
“快请起,美人怎么可以屈礼呢。”张荣摆出一副怜香惜玉的表情,实则已经丑态百出。
“国师大人,小女早已对您仰慕许久,过些日子,我想带点绪花栈的招牌点心去国师府,邀您品尝,不知可否?”
张荣听此思绪了一番,这时严岸也往这边来了。
“好,就应你。” 张荣歹笑,还要做出一番正人君子的模样,让乔宸十分厌恶,却也一样要笑容满面。
“国师,严岸与您谈些军事,不知可否赏脸?”严岸的一副冷面,让张荣感到有些不爽。
“就在这说吧,我听听究竟是何事?”张荣一脸张扬。
严岸朝乔宸那望去,此时乔宸就在张荣身侧,她注意到了严岸的眼色,意思是要她回避。严岸看到了带着面纱的她,注意到了她的眼眸,与商州上元夜遇到的女子神色一致,心里不免有些怀疑。
因为注意到了严岸的侍卫,虽在上元夜时他们都带着黑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