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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果真放下了么?将军还在意着她么?将军还……像从前那样心仪她么?花瓣数到只剩最后三瓣时,杜棠不敢再算了,只有将眼埋进双臂之中。
而一旁的兰草早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她见到杜棠如此憔悴,终是忍不住上前,对杜棠挤眉弄眼地耳语,“夫人,我实在是生气!”
杜棠抬起头,兰草恨铁不成钢一般问,“您为什么不一同前去踏青呀,难道就干看着那王妃和将军同游,咱们什么也不做吗?”
兰草年纪还小,说话总是心直口快,遇事也总义愤填膺,见不得杜棠受一点委屈。
“今日明明是您作为正妻接待她这个远房之客,可偏偏她拿了话语权,好似耀武扬威一般,话里话外都炫耀着自己和将军沈夫人关系多好似的!”
兰青看不下去,无奈地打断,“兰草,别说了。”
兰草嘟起嘴,像是还没发泄完似的。只好由兰青解释道,“夫人,您别怪兰草。她进府晚,还不认识苏王妃,如此出言不逊,实在是不敬。”
杜棠又看向兰青,忐忑半天,最后鼓起勇气问:“那么,你一定见过苏王妃了。你能跟我说说,她和将军从前的故事吗?”
兰青面露难色,“这个……”
“你说吧,我只是听听,没有别的意思。”
见杜棠眨了眨清澈的眼,一脸真诚,兰青只好将自己知道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苏王妃她从前的确和将军关系交好,我们甚至一度以为她有朝一日会嫁进将军府。只可惜,后来将军应召出征,而王妃也就是那时被指婚给了王爷。”怕杜棠多想似的,兰青又急忙补充道,“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旧事了。如今将军的身边只有夫人一人,他一定也是只念着夫人的!”
杜棠无奈地笑了笑,还没等开口,兰草先一步气鼓鼓地反问,“哼,若果真如此,刚才在饭桌之上,将军又怎么会一言不发,就看着我们夫人平白被冷落呢?”
“兰草……”兰青叹气连连,“你少说几句吧!”
……
终于捱到了傍晚,日落西山。杜棠撑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远道,空无一人。
也不知将军游玩得怎样了,一定很尽兴吧,不然,怎么会这样晚了还不归家。
好不容易盼到将军回来了,杜棠兴奋地前去迎门,可等来的,却是尹诀又一句通知。
“我过几日出城一趟,带上母亲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