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了一张椅,看着庭里的桂树,奴婢瞧着娘娘的神容一派安详,也没有提说想要见何人。”
张嬷嬷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提着药箱趋步进偏殿来行礼,正是太医院的周太医。
周太医是董太妃的主诊大夫,每日早晚两次为太妃诊平安脉,他今日傍晚例行来诊脉,在绥华宫门外见到骠豹卫,便知圣驾在此,进了大门后直奔偏殿,先行来拜见皇上。
冯娓钥道:“周卿平身,你且先去给太妃诊脉吧。”
“是。”周太医提着药箱退出偏殿,片刻过后,又提着药箱回返。
冯娓钥问道:“太妃的身子如何?”
周太医神色凝重,语气沉肃,如实答道:“太妃娘娘如今的身子已撑不了多久,恐怕大限就是这几日了。”
“你只管放手去治,需要什么药材尽管用,宫中若是没有,朕可发皇榜,在民间搜寻。”
周太医的神色凝重依旧,他自知皇上未必不知太妃的寿元将尽,只是不愿接受罢了,他站在医者的立场,硬着头皮点破道:“皇上,太妃娘娘乃是寿命到头了,一切医与药都无法回天啊!”
冯娓钥听罢,没再说话。
殿中一时静寂,窗外日薄西山,庭中的桂树在夕阳光的照耀中,披上了一层昏黄的旧色,仿佛也在为此间人事尽处的无能为力深感哀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