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他闻讯后立即翻查簿录,得知淮榴居处是丁字通舍,随后率人到丁字通舍几人的教习小倌处逐一查看,发现还有三人也不见了,显然是结伴出逃!最后来到苋津住处,见这名小倌仍在,郝酩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他也不进屋,立在门外,对着苋津道:“苋津相公,我需要带这位小倌去问几句话。”
苋津见执纪堂并非来找自己,放下心来,又不禁好奇道:“发生了何事?”
郝酩并未答话,抬手打了个手势,身后两名行刑手立即冲进屋里,一左一右抓住徐商琮便往外走。
郝酩率先转身往执纪堂去,他等不及将人带进刑室,一跨入执纪堂的门槛,便在院子里问话道:“你屋中那四人去了何处?”
徐商琮道:“不知。”
郝酩猛然一拳朝徐商琮肋下击去,只听一声骨头断响,徐商琮痛得一折身,又被抓着他的两名行刑手强行拉直。
郝酩缓缓举起右拳,只见他食指上戴着一枚乌沉沉的铁戒,厚约两寸,凸起在拳头之上,方才正是这枚铁戒的冲击之下,断了徐商琮一条肋骨。
郝酩接而问道:“你与他们同住一屋,他们四人是何时走的?”
徐商琮道:“不知。”
郝酩脸色一沉,再一拳击去,又一根肋骨应声而断,徐商琮痛得浑身一颤,被两名行刑手牢牢禁锢住。
郝酩又伸手抚上他的一根肋骨,问道:“这四人是自行结伴逃走,还是在馆中另有人接应?”
徐商琮接连断了两根肋骨,脸上血色尽褪,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他哑声道:“不知。”
郝酩握拳狠狠击去,又一声骨头断响。
“唔……”徐商琮痛得已站不稳,只是被两名行刑手强行支撑着。
郝酩未让他有喘息之机:“我再问一遍,那四人去了何处?”
持续剧痛之下,徐商琮一身衣衫已被冷汗湿透,他用尽全力忍着身上骨头断折的强烈疼痛,声音微颤,吐字艰难,几乎是在用气声答道:“不……知。”
郝酩用力收紧手指,毫不留情一拳击去,又一根肋骨断响。
“唔……”两名行刑手只听一声短促的痛吟过后,那小倌无力耷拉下头颅,竟是生生痛晕了过去。
郝酩沉声吩咐道:“把他弄醒!”
另外两名行刑手听令上前,正欲动手,忽闻院外一声喝道:“住手!”
院中众人循声望去,见是管事富缮。
富缮甫一闻讯,便赶了过来,他步履匆匆,径直走到被两名行刑手架着的徐商琮身前,伸手抬起他低垂的头颅,见他冷汗淋漓,双目紧闭,唇色苍白,已不省人事。富缮不禁蹙起眉头,又转移目光扫向他的身子,活像检查自家的一件稀世珍品有没有被人碰坏般凝重,见他浑身皮肉没有留下明显伤口,这才略略放下心。
郝酩在一旁道:“丁字通舍共住五人,有四人已出逃,我方才问过此人,尚未问出什么?”
富缮见人已陷入昏迷,问道:“用了什么刑?”
郝酩轻描淡写道:“断了几根肋骨。”他不甘心道,“此人与那四人同住一屋,对于那四人的出逃,他不可能一无所知,我把他弄醒,再接着问!扒下一层皮,我就不信还问不出来!”
富缮沉思半响,道:“罢了,要是下手没轻重,不慎把人弄没了,反而得不偿失!”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被两名行刑手驾着的徐商琮身上,“这人是极难得的上品,三娘还指着将来把他当摇钱树呢!”
富缮话毕,随即吩咐仆役去悬仁医馆请最好的接骨大夫来治伤。鉴于此次出逃之事,为免再出变故,富缮没让徐商琮再住回原处,另外安排了一间屋子给他居住,拨出一名仆役专职伺候汤药,又选两名仆役守在门外,严加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