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推鞫(1 / 2)

又过了五日,这夜徐商琮回到住处,屋中几人正在商议细节,屋内气氛凝肃紧张,而隐约里又有一丝雀跃激动。

元涬道:“园丁大叔已将诸事准备妥当,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这里,先在大叔居于城西的侄子处暂住几日,避过风头,再行打算。”

涣榆以往几次出逃都是凭着一股意气莽撞冒进,在这都城里也无人接应,尚未逃出馆去,便已被抓住,他见这次出逃在望,清秀的眉目间焕发出几分神采,一扫往日的沉郁之气,因对冒险相助的园丁大叔心怀感激,不由有些担忧地问:“我们逃了,会不会连累那位大叔?”

元涬道:“大叔虽木讷寡言,但行事稳妥,他在这馆里做了十几年,是鸨母用惯的老人,他说自有法子脱去嫌疑,放心吧。”

元涬接而又道:“你们需要带走的私人物件,今晚便要收拾好。”

淮榴接口道:“我们哪有什么私人物件?鸨母给我们穿的衣裳都是花花绿绿的,我一件也不要!” 其余两人也随声附和。

元涬点点头:“没有行囊,倒是更方便行动。”

至此诸事商议妥当,元涬转望西侧角落里孤零零坐在床铺上的那人,他终究有些同病相怜,不禁又一次劝道:“大哥,你也同我们一起走吧。”

屋内一盏微弱灯火时而摇曳,几人静默望向那人,隐约都期待他能答应一起逃离,光影明明灭灭中,只见那人仍旧摇了摇头。

四人见他意志坚定,当下也不再坚持相劝。元涬将大叔交代需要注意的细节再叮嘱他们一番,见天时已过二更,便让他们早些歇息,三人各自在床榻上躺下,元涬吹灭灯烛,也上床就寝,屋内瞬时安静下来。

夜色清寂,滴漏缓慢,过了一个多时辰,折桃仍然未睡着,他轻轻翻了个身,睡在他右侧的淮榴悄声道:“折桃,你也睡不着么?”

折桃一双眼珠乌黑发亮,全无睡意,他语气轻快,悄声回道:“再过两个时辰就能离开了,我心里头平静不下来!”

睡在淮榴右侧的涣榆听到二人说话,也悄声搭话道:“我也睡不着!”

睡在最右侧角落里的元涬忽而从被褥中探出头:“原来你们也都没有睡着啊!”

其余三人纷纷坐起来,顾及到屋里睡着那人,说话都压低了声音,涣榆难掩兴奋道:“我自从来了这里之后,每时每刻都盼望着能离开这里,好不容易终于能离开了,哪里还睡得着?”

折桃接话道:“这段时日的经历实在太痛苦!想到可以回家了,我突然很想吃娘亲做的野菜包子。”他突然眉目飞扬起来,“我娘做的野菜包子,馅儿满满当当,一口咬下去松松软软,汁水流淌出来,都是田间野长菜芽的鲜绿,可好吃了!”

折桃说到这里,不禁盛情邀请道:“出去之后,你们都去我家做客啊,我让娘亲给你们做好吃的野菜包子!”他望向元涬道,“元涬哥哥此去路途遥远,可以先在我家住几日歇歇脚,再回乡寻亲。”

经折桃这么一说,淮榴也馋道:“现下四月,正是墨鱼上市之时,我们那里的墨鱼又肥又嫩,好想吃娘亲做的爆炒墨鱼仔,还有油焖笋,凉拌折耳根,豌豆肉末……”

几人聊兴起,索性都不睡了,你一言我一语聊起各自家乡的特色美食,但不忘压着声音,以免吵醒屋里睡着的那人。

徐商琮睡在最左侧,他安静地躺在榻上,面向着窗户,睁着一双墨黑的眼眸,并没有睡着。

四人聊了一宿,前院的丝竹声渐歇,喧闹大半夜的声色场终于沉寂下来,馆中人眠正酣。

五更时分,天色蒙蒙亮,元涬见约定的时辰已到,一刻也不耽搁,带着其余三人轻手轻脚出门而去。

屋中几人去后,约过半炷香光景,天色渐亮,徐商琮起身下榻,如常洗漱毕,踏着卯时朦胧的晨光,去苋津房外候着。

直到将近午时,苋津才起来,在小焦伺候下洗漱完,坐下吃午饭,慢悠悠吃完午饭,才让他进屋。

苋津今日穿了一件杏色绸衫,衬得肤色犹如冬日枝头的一簇雪,他仰面下腰,身形仿佛一张软弓,柔韧至极,直到双手触到地面,才倏然挺腰立起,侧头看向徐商琮:“你做一遍这个动作。”

小焦闻言,忙劝阻道:“相公,这位相公先前没学过舞,不如您的身子柔软,若强行去做这个动作,怕是会扭伤腰啊!”

苋津置若罔闻,拿起平日教学的藤条,一下接一下轻敲着手心,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定定看着徐商琮,不紧不慢道:“照我说的做,若是做不……”

“苋津相公!”

门外突兀响起的一声叫唤,打断了苋津的话,他抬头望去,见是执纪堂的管事郝酩,身后还带着几名执纪堂的行刑手。苋津当上魁首那年眼高于顶,曾择客伺候,被执纪堂狠狠惩戒过,对执纪堂心存畏惧,一见这架势,他本能犯怵,不自觉往后略退了一小步。

郝酩接到教习小倌鸯苏遣人来报,说跟着他学艺的淮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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