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立为国储。公孙晲老迈的嗓音有些颤抖:“先帝慧眼如炬,是老臣狭陋了。”他声线微有激动道,“老臣囿于成见,辞官幽居十数载,身无建树,不配享此尊荣,请皇上收回老臣的爵位!”
冯娓钥清声道:“国公随先帝开疆拓土,战功彪炳,于国有大功,理应受之,况且国公对朕虽有偏见,却并未阻止参铎出仕,参铎有国公当年的勇谋,是一代不可多得的将才,我国能有如今的版图,参铎亦功不可没。有栋梁如此,国之幸甚。”
提到长子,公孙晲终于有了些许笑容,脸上灰败的病气似乎也退了几分:“他像老臣,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脾性也像老臣,老臣管不住他。”
想起公孙顾望那张满是少年气的脸,冯娓钥不由也一笑。
自从冯娓钥被立为皇太女之后,公孙晲从此再没踏入过皇宫,君臣龃龉十数载,时隔多年后,终于能心平气和地坐于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