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意思!”
“不对,也不是这个意思。”语毕,她甩了甩头,觉得这话不大对劲,撑着下巴思索片刻,终是选择了放弃,“哎呀,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都怪商汤!烦死了!”
姬发安抚般拍拍小野那颗狐头,却沾上一手的毛,他努力憋住脸上笑意,低头,正对上小野诘问的目光。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姬发终是没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小野:“……我要回昆仑!”
人类没一个好东西!除了师父!
当然,在几日后收到来自姜子牙的书信时,她很快改变了自己有失偏颇的想法。
姜子牙在信中写道:“姬小友亲启,见字如晤,展信舒颜。近日余在外游,无暇抽身,吾徒小野顽劣,多劳君照料,下有几言,烦为我转之……”
“多读书,多看报,多去练功少睡觉,死不了就随便造。”
姬发念完最后一句,把随信附带的十多本经书典籍和几大摞课业放在桌上,竟砸出“砰”一声巨响。
他略带幸灾乐祸地调侃小野,心情类似于主人看自家不用上学的猫:“你还要回昆仑吗?”
生无可恋的小野:“……我要去金鳌岛,我要拜申公豹为师。”
果然,人类都不是好东西,姜子牙尤其坏。
自此,小野彻底告别了混吃等死的幸福时光,踏上了卯时起三更息、日出而作日落还不能歇的漫漫求学路。
姬发则主动肩负起了监工的职责——有些人表面上督促对方好好学习不许偷懒,私底下手却不老实,悄悄在桌子底下薅人家的狐狸尾巴。
这天,小野照例被迫沉浸于书山学海之中,眼皮都困得睁不开,半天才翻一页书,哈欠打得几乎要把房顶掀开。忽地,她感到尾尖一阵痒痒,睡意登时消散大半,猛一转头,便看见陪读的姬发正满脸无辜地坐在边上,手中还攥着几簇狐毛。
小野警惕道:“你干嘛?”
姬发不答,生硬地转移话题:“今天课业做完了?”
“……没有!那又怎样!”小野骂骂咧咧,愤而用功,把书翻得“哗哗”响,内心暗暗发誓:此生定与姜子牙势不两立。
她一条尾巴不爽地左摇右摆,红彤彤毛绒绒,看得姬发心头发痒,又不好太明显地直接上手,只得望梅止渴,百无聊赖地收集起地上散落的狐毛来。
姬发对着掌中绒毛戳啊戳,竟戳出个圆滚滚的小毛团,他心念微动,灵光乍闪,转身就要出门。
行将睡着的小野被他这番动作惊得一激灵,她勉力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问道:“你出去干什么?”
姬发故弄玄虚地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小野懒得刨根究底,打个哈欠,继续做她那春秋大梦去了。
那厢姬发跑出去,一路拦下好几个正洒扫着的下人,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听完,对方脸上皆不约而同地浮现出疑惑的神色,约摸在想自家少主是不是从朝歌回来脑子出问题了。
等挨个嘱托完,姬发心满意足地拎着个满满当当的布袋回了自己屋,独自在房中捣鼓大半天,一直到夕阳西下,才算大功告成,志得意满地带着他那大作找小野去了。
姬发甫一进门,便见小野垂死病中惊坐起,慌慌张张,手里不知藏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桌上的书竟一页未翻,依然停在他出门前的那面。
姬发:“……”
小野:“……”
??两厢沉默片刻,小野率先开了口,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神情鬼祟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要告诉我师父。”
姬发自然不会告状,只不过没来由地想逗她:“那有什么好处吗?”
小野瞪大了眼:“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
姬发摇头,语气酸溜溜的,借题发挥起来:“你同殷郊、妲己,不都是过命的交情?哦,还有你师父和师兄。”
“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们都只是我的朋友,”小野拍拍他的肩,形容郑重,眼神真挚,望着莫名期待而雀跃的姬发,缓缓道,“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姬发:……果然不该对她这张嘴报什么期望。
他叹口气,无奈地看向努力踮起脚凑过来、好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可信的小野,轻轻弹了下她的脑门,变戏法般掏出一团火红毛毡,递了过去。
小野下意识接过,盯着那玩意左看右看,居然是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惟妙惟肖,倒很有几分她本狐的气韵,就是材料不知为何,看着竟有些眼熟。
她一拍脑袋,大声控诉:“你拔我的毛!”
……怎么总在不该机灵的地方机灵。
姬发据理力争:“谁拔了?明明是你掉了我才捡的。”
小野说瞎话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