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以薇带着人去了发现尸体的地方,她让人去将新知州给叫过来,便问是如何发现的。
“是这位大婶发现的。”报信的人回道,又将得知的事情和容以薇他们简述一番。
发现的人是个年纪大一些的村妇,她本来只是想在家附近转一转,没想到看见有人躺在那儿,一半被埋在土里还怎么叫都不动。
对方看见死人难免有些惶恐,瞧见容以薇出现后倒是松了口气,心里琢磨这人是不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季。
容以薇看向那片枯草地,瞧着像是有人埋尸只埋了一半,她抬脚准备过去看看,被五王爷给拉住。
“皇妹还是别过去了,让身边的人去。”
容以薇却并不听话,过去让人将尸体给翻过来,等瞧见死尸的样貌是个妙龄女子后,不由得蹙眉。
顾衣在旁边闻不到腐臭味道,站在容以薇身边见女尸脖颈上有道痕迹,便上前查探,他检查了一下口腔脖颈以及手上的指甲。
容以薇见他过去看尸体有些诧异,等他查完起身才问:“有什么发现?”
“回公主,属下猜测应当是被人勒死的。”顾衣垂眸回话。
这么一会儿新任吴知州已经带人过来了,他上前查看了一下尸体,得出的结论和顾衣差不多,“五王爷,长公主,卑职先派人将尸体带回衙门。”
“去吧。”容以薇微微点头,看着人将尸体带走,在周围继续闲逛。
看完了这边的环境后容以薇准备打道回府,路上五王爷不太放心,和容以薇说了一声便跑去了衙门。
投玉在旁边好奇,“公主,你说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将人抛尸在那儿!”
“怎么,你想看吴知州办案?”容以薇好笑瞥她。
投玉回道:“这不是难得遇到一个案子,婢子好奇嘛!”
容以薇却不答,她不太想插手命官的事情,不过到时能在结案后问一句,就说:“那就再等两日,等吴知州将这个案子破了再走。”
投玉欢快答应下来,看出容以薇想休息,也就不再出声打扰。
容以薇回到府中歇下,她下午起来算了会账,将自己的账面填平之后,剩下的准备让人都散给灾民。
五王爷从外面回来,和容以薇简单说了一下事,后又问容以薇什么时候起行。
容以薇道:“再过两天吧,我还没收拾好,也不必惊动其他人。”
“行,走前和我说声。”五王爷略一点头应下。
谁知次日下午吴知州过来,他见过容以薇后便说事情:“昨日的女尸卑职已有些眉目,只是这其中似乎牵扯到朝中的一位大臣,卑职不敢做主因此特来请示公主。”
“你具体说说。”容以薇不知道怎么死人还能牵扯京城的人,这两地相隔这么远,怎么做到的?
这事说来话不长,吴知州简述一下就是嫌疑犯和某位朝中大人的女眷有些关联,而且对方的品级不低,所以吴知州才心中忐忑。
“哦,要本宫将明卫借你去抓人?”容以薇听只是裙带关系,也就没什么兴趣听下去。
吴知州只是请容以薇拿个章程,冷不丁听容以薇这么说,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卑职谢过公主!”
容以薇让人跟着他去抓人,末了不放心道:“顾衣,你找点罪状,让骆安顺带过去把家也抄了吧。”
吴知州:“……”
他决定当自己没听见,但这抄家也不能随便能抄的,吴知州路上还在不安,这随便找点儿罪状真的能行吗?
等到了地方吴知州听见骆安罗列的一大条,脸色越听越沉,顿时明白容以薇早已将这边的关系摸透,只不过之前只抓了和前任知州勾结的几个富商,剩下的并未牵连。
他回到县衙便开始审理案子,先审了抛尸一案,再去审骆安给的名目,这些东西罗列下来,吴知州都有些惊讶。
骆安见吴知州似乎十分惊讶,提示他说:“这些也只是冰山一角,吴大人查一下往年草草了结的案子,都有迹可循。公主不想让冀北一带元气大伤,才没有将这些陈年旧事翻找出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吴大人了,属下要先回去复命。”
吴知州先送骆安离开,随后又让人去将近些年的卷宗都找出来,他打算连夜查看卷宗。
骆安回到长公主的住处,见到容以薇复命之后,容以薇问了两句就让他下去休息。
投玉还想容以薇问一问那个抛尸的案子,见她对此兴致不高也就没有提,打算事后过去找骆安问问,过过瘾。
容以薇这几日不太想动,但出发总是要出发的,得知东西都收拾好后定了日期,告知了五王爷后也没和其他人提及。
出行那天不知谁走漏了消息,一城百姓前来送行,容以薇得知此事坐在马车里没有动,一直到五王爷过来问她要不要出来露个面,容以薇才开口说话。
“不用了,还是早点回去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