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1 / 3)

不论是今夜柔和的月光,还是无序与失序之间的摇摆,她一切的情绪都柔软的跌落在被盛满的躯干,清醒也眠梦着,却又无比贪恋。

寻子遇仙记是她第二次看这部片子,也大概是印象最深刻的一次,雨宫只记得五六岁的时候自己坐在爸爸妈妈的身边,铺着个小棉垫,看到小男孩被抓去警察局就要流眼泪。她会感慨于小男孩与养育自己的流浪汉被迫分离的难过,看到结尾也会为找到已经成为大明星的生母而开心,但这一切如今再完整的回放,她也不得不承认过去是太过肤浅。

少女还记得,在流浪汉为小男孩取名为约翰的时候,与他交谈的女子完全占据了画面的中心。但只要看过几部卓别林的电影,名字在它妙笔下一向都不是什么重要的元素,流浪汉至始至终无名无姓,小孩的生母也没有,但身为被抛弃的他,却拥有一个具体的名字。约翰,普遍也不起眼的名字,却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这一片段想要表达的意图之锁——约翰它叫做天赐的礼物。

那时候的雨宫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改名换姓这一说,尽管两人在开场前都没太正经,但演播到了小半,她蓦然触动的指尖也是得到了幸村回握的反应,同样的水平高度,同样的视线,两人至始至终没有离开黑白屏幕。

小男孩被命名的那天正如一种与过去的切割以及同未来的拥抱,而后流浪汉做起天使之梦的那一刹那又如同夜深花睡去的光景,另一部卓别林的经典随着魔鬼让天堂的居民相继纵火,语句马上就跃入了雨宫的脑海。

“Can you hear me?

无论你在何方,也请抬起头来——乌云它在消散。”

说这部电影是喜剧其实根本不准确,对于她的感受,少女会更乐意称它为结局欢喜,过程悲剧,特别是当主角直直地望向镜头,每一句都仿佛是在与她对话,那黑白间有明媚,明媚的背后又有风的归途,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思想却像早就游离了光景。

回顾蔓延至今的道路,少女是如何走的,名字又是被谁一遍遍喊着,有过那些碎了满地无人捡起的阳光,但也无法忘记为她赋予更多意义的那个人,湛蓝的火焰能席卷一切,也包括到达秘境的终点前那些淋湿的瀑布。

所以雨宫是很喜欢这部电影的中译名字的,尽管主角做的那天使之梦只有短短三四分钟,几个镜头,但他的人生需要一个美好。大概让她自己从过往的事件中挑选美好的事物,她也会挑选那段每天和幸村陪伴的日子,不会担忧明月的归处,也不恐惧朝阳的自由,而风会从那年吹过来,吹到此刻他们的身边。

那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五年里流浪汉与小男孩二人变得情同父子,而生母则成为了知名的女演员。他们的生活都看似是一成不变,实际都与现实发生了不同的冲突,而她也在没有陪伴的五年里流完了眼泪,慢慢等着活成了苦难的阴暗在心里逐渐散去。

终幕落下,两人重叠着的茧似乎又多了,雨宫略微低了低头,覆着的手从未松开。她流下的眼泪还有些没止住,接过了幸村再次递来的纸巾后,才从刚才的懒洋洋软绵绵里起来。

“要不要再休息会?”少年伸手揉揉她掐了草的脑袋。

“唔…还是不了,”收回刚才打转的晶莹,雨宫注意到他刚才摁灭的银屏,“精市先去回高桥桑吧。”

意外原来是花开的伏笔,隆冬总是在为开春作序,走上台阶的光影有些摇曳,正如漫天星光奔散,他面带微笑,将吻不经意间郑重地交给她随风飘扬的额间与碎发。

等待接通电话的时候,幸村满意的看着刚才自己的杰作,少女的眉眼愈发低了,那些一旦被俘获的感受从隐遁中苏醒,便难再消失。他们无法自我掌控,关于时间,关于人群,关于瓦加的灯火,但他能够从同一片天空,沉溺于同一挂月亮,心中的孤独感早已书简了许多。

“怎么样,电影好看吧?”大叔接过她一并拿出来的两个杯子,“放着就好啦。和他准备回去了吗?”

没过多久,少年挂断了电话,回眸映入眼帘的正是展露笑靥的她,还有在一旁朝他招手的男子。

“高桥打到无线电台约上车了。”他朝大叔点了点头,眼皮子向上提了提。男子了然于此,于是扬起眉毛,实心的腕臂翻找到他们寄存的那袋生活用品,随后递给了她。

“其实我们也不远吧?”道谢过后,两人像是要裹挟着对方般走出了街头,已过零时的日子朦胧着冷清,却是倒映着清空的明澈。

“难道美泉还想拿着牙刷塑料袋再畅快的跑一遍嘛?”说实在的,要不是此刻没有能够依靠的桌子,雨宫觉得他的姿势一定是笑得灿烂,而两手会搭在被长长的睫毛装饰起来的动人惊心的眼眸之下,“我也不舍得让你再这样了。”

可这样的少年会让她思考,何以自己的心思总是被牵动,凝绪的都在四处飘荡,或许这样的时刻早就在她的感情拥有姓名开始。

不过未来得及给雨宫思考的时间,二十四小时通勤的出租车和过犹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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