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手(2 / 3)

围观的一群士兵纷纷焦急起来,惊呼几声,挥动着手中武器就要往前,却听那白衣男子冷声道:“要他死,还是要我们离开,你们自己选。”

面上青紫痕迹尚骇人的副将闻言,连忙挡住身边几个冲动的小兵,大声道:“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裴吉仰躺在地,那几枚银针淬有毒,且封住了他的穴位,浑身麻痹动弹不得不说,呼吸也受阻,仅仅片刻之间,他已经面皮肿胀,双目突出。

“我们放你们走!放过我们将军!”副将咬牙怒吼。

温虞抬起一只右手,里面握着一只青玉瓷瓶——显而易见,这是解药。

他环视周围包抄过来密不透风的西凉军,从容淡然,一步步走到盛辞身边,将另一只手递给她,低声道:“还好赶上了,娘子。”

盛辞毫不犹豫握上他那只手,温虞将她扶起来,见她安然无恙,微不可见地,眉梢抚平了些许。

两人紧紧贴着彼此,面对西凉军,一步步后退。

鹤拦关中士兵早已备好接应,城门打开容许一人通行的缝隙,林戟在门后略带欣喜地喊道:“老大!你回来了!”

西凉副将沉声道:“再往前就是你大楚的地盘了!把药给我!”

温虞冷笑一声,低声快速对盛辞说了句:“快走,莫回头。”就将她一推,送入城门。

他将手中瓷瓶往前一抛,不出所料,副将拿到之后便后退离开,而紧随在他身边几个士兵却立刻挥动着刀枪围攻了上来!

“温虞!!”

盛辞惊呼出声,林戟将她一把拽回来,“砰”地一声关闭了城门。

见她还要挣扎,林戟忙道:“你放心!有谢尧在他死不了!!”

不多时,门外打斗声随着几声痛呼戛然而止,城门再开之时,只剩温虞还站在门外,身上几处刀伤血迹触目惊心,他身后那几个西凉军身上都中了箭,直插要害,一击毙命。

“你……要不要紧?”

盛辞抓住他的手臂查看一番,他面色惨白如纸,却还是挤出个笑容来,“娘子无事就好。”

“啧啧啧……”林戟一脸被酸倒了牙的神情,“我说老大,你真回京去成亲了啊?什么娘子娘子的,我总感觉应该有人喊你相公才对。”

盛辞难得没恼,也不跟他多计较,只简略道:“贺子骞呢?”

“哦,那小子啊,正在后院睡着呢,我们守城打得惊天动地,不知道他醒了没有……嘿嘿,他差点被谢尧一箭射死!”

“谢尧?是谁?怎么回事?”盛辞蹙眉,想起方才那几个士兵身上的箭,这才问道:“你说的这个谢尧是何人?方才那箭……”

“对对对!贼厉害了!”林戟兴奋地打断她,“没想到吧?他还是个瞎子!可你猜怎么着?嘿!人家就是能百步之外一箭穿心,连石头都能射碎!牛吧?”

“是你新招的士兵?”

林戟惊讶道:“老大,他是你师兄啊,你忘了?”

师兄?盛辞这回可真愣住了。她自幼习武都是淮安王一手训练,若真是说起正儿八经的师父,似乎也就是七岁那年,有位号称武学宗师之人……

“没有人关心我吗?”贺子骞略带幽怨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我可是差点被这人一箭穿心的那个!”

“嘿,这不还没穿嘛!这位仁兄救了你啊!”林戟拍拍温虞肩膀,咧开一口整齐白牙。

“怎么说?”

“你使唤这小子回来报信儿,那会儿我睡得正香呢,谢尧在城头巡夜,他见有人半夜游过河,以为是西凉军偷袭呢,当然一箭射出去,没想到他还说有人要来……谢尧是个死脑筋嘛,以为他是骗子,又一箭……结果这位温兄弟就及时赶到,没让贺子骞被一箭穿个透。我这及时赶来了,才没让他们误会。”

林戟正唾沫横飞描绘场面之际,盛辞听见身后石梯有响动,回头望去,一个身形修长之人正一手持弓步下楼来,他背着箭篓,眼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清容貌如何,但已可见气度不凡。

“这是……谢尧?”

林戟点了点头,抬手就去拍他肩,“谢兄啊,今晚可多亏了你……”

谢尧却闪身避开,转向盛辞,拱手道:“将军,那日诏狱前,多有得罪。”

在场几人俱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盛辞却登时明白过来——果然,那日在和山尧背后射她一箭之人,正是谢尧!

谢尧似是有些局促,嘴角抿了抿,许久才道:“和……和山尧与我有恩,我那日只是奉命行事,不知道是将军。”

盛辞不忍为难他,更何况这事已经过去许久,他今晚立功,也实在不适合在此时翻旧账,于是转了话头,道:“林戟说你我有同门之缘,难道你也师从莫炳苍?”

她的确记得这位武学宗师,当年虽然行了拜师之仪,但他不久便隐退江湖销声匿迹,据说早已去世多年,算起来并没有教她多少。当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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