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琅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在顾景行眉眼间描绘。她想到顾景行醒来会有的表情,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眼里满是跃跃欲试,想着,她又把衣襟往下拉了拉,露出身上暧昧的痕迹。
顾景行一睁开眼,就听见身旁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圣僧,早啊。”
他偏头看向声音来源,一张千娇百媚的脸,只在胸前盖着一件红衫,露出圆润的肩膀。安琳琅一只手撑着头,斜躺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顾景行皱眉,“女施主,你……”
他想问安琳琅怎么会在他的房间里,却感觉身上有些不太对。
顾景行将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发现薄被之下自己□□,身上还有些抓痕,地上的衣物不仅有他的僧袍,还有女子的轻纱。
顾景行脑中空白了一瞬,昨晚的记忆陆续回炉,他闭了闭眼,伸手施展法术,将安琳琅捆住。
安琳琅原本津津有味地看着顾景行不停地变换脸色,不防被他捆住,一下子跌倒在床上,发出一声惊呼,胸前的红衫也摇摇欲坠。
顾景行穿好衣物,转头去看安琳琅,只一眼,他就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女施主,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毁我修行?”
虽然一闪而过,但他还是看清了安琳琅身上的红痕,顾景行面上如常,耳朵却红了,他拨动持珠,心里念着清心咒。
安琳琅被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听见这话,恨意上涌,厉声道:“我亦与你们正道无冤无仇,你们又为何要追杀我,唤我‘妖孽’!”
“除妖卫道本是职责。”顾景行说。
这句话却让安琳琅怒火更甚,她眼中喷火,声嘶力竭地喊:“你们除的是什么妖,卫的是什么道?!我未曾害人,为何生来就要被你们追杀?!”
“你们正道,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残害妖族,这天道容得了妖族,为何你们正道却容不得?!”
顾景行垂下眼睑,无言以对。
安琳琅发泄完怒火,想到昨晚的事情,心情又好起来,轻笑一声,“圣僧,都说你不近女色,可是,昨晚……”
顾景行随手一挥,剩下的话被堵在了安琳琅嘴里,安琳琅怒目而视,可惜,顾景行一直背对着她,看不见她的眼神。
顾景行背对着她,沉声说道:“你未曾害人,我不杀你。一个时辰后,你身上的绳索自会解开,若不想被其他人发现,你最好尽快离开。”
安琳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景行离开,衣冠整齐,从容不迫,仿佛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圣僧。
一个时辰后,安琳琅解开绳索,穿好衣服,却没有离开,哼,好不容易混进来,傻子才会离开,既然顾景行不会杀她,她还怕什么呢。
顾景行出了房间,向后山的温泉处走去,身上粘腻不堪,需要用清水清洗。
他泡在温泉里,闭着眼睛,脑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出安琳琅娇媚的脸庞,昨晚的种种细节也一一呈现。
顾景行默念清心咒,强压下浮躁的心绪,清洗好后,他去了静坐室打坐。
在静坐室待到傍晚,顾景行觉得安琳琅已经离开了,不紧不慢地向房间走去。
一打开门,却见原本的简洁的房间模样大变。
床上的素色被单换成了绣着牡丹纹样的红色被单,还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床垫,一看便知定是十分柔软。
棕色的木桌同样被铺上了红色的桌布,桌子上立着一支玉瓶,瓶中插着几朵鲜花,点着一对红烛,还有一个香炉正冒着轻烟。
墙上贴上几张“囍”字,一片红彤彤,亮堂堂。
安琳琅穿着一身红衣,坐在垫了坐垫的凳子上,听见开门声,看向顾景行,脸上露出了笑容,“圣僧,你回来了。”
顾景行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些恼怒,“女施主为何还在这里?”
安琳琅缓缓靠近顾景行,娇声软语地说:“圣僧,既然你已破了女戒,又何必再守着清规戒律,你我二人已有夫妻之实,何不做一对恩爱夫妻呢?”
顾景行退后,避开安琳琅要抚上他脸颊的手,隐忍道:“你不要冥顽不灵。”
安琳琅被避开了,也不在意,伸手将顾景行拉进房间,关上了房门。
“都说圣僧慈悲为怀,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琳琅自出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对妖族打打杀杀的人啊,如何不叫琳琅心生倾慕,芳心暗许呢?”安琳琅媚眼如丝地看着顾景行。
“一派胡言!”顾景行想施法制住安琳琅,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他目光如利剑般看向安琳琅,“你做了什么?”
安琳琅被他的目光吓住,不禁恼羞成怒,把他推倒在床上,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他白皙精壮的身体,“圣僧,这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圣僧怎么不把我抓起来,啊,我忘了,把我抓起来,你也要被佛门赶出去的。”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