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怜衣为此怔了一下,问:“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是这个病太难治了吗?”
副将沉默了,然后才说:“是。这世上从来没有谁得过这种病。”
自然就没有谁去研究过解决这种诡病的方法。
这真是天大的噩耗。
她的确为此伤心,即使做过没能得到解药的心理准备,但要真正去接受,也是需要花点时间的。
天怜衣又不甘心地问:“那,那祸首领呢?他可有方法???”
副将如实告诉她:“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都没有方法治的病,祸首领也是没有能力。”
连那么厉害的祸首领都没有办法,是真的走到尽头了?
可就在这一瞬间,夫郎牵起了她的手,将其带到轿子边,要她上轿。
夫郎更是告诉她一个事实:“以凶克凶、以祸杀祸,才是解决的根本方法。即使这个军队在这里吸收了上千年凶尸的营养,但还谈不上真正的大凶,自然是帮不上。以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直接锁定‘凶’和‘祸’。”
夫郎这是要她索性去找断头王后和一剑祸生啊。
可副将也不是聋子,夫郎的话自然是听进去了:“我们的王,不是谁都能见的。鬼头国,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此时天怜衣也才知晓,原来三界出名的断头王后,竟然是鬼头国的王,是这个军队真正的掌控者。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得去试一下:“不走一趟,不试一下,又怎会知道见不到,进不去呢?”
副将也很严肃地说:“要进入鬼头国,虽不说九九八十一难,但总有好些关卡要闯。”
第一关,祸首领已经说过了。进入断头岭,必须在军队的注视下践踏红布裹尸前行,但前提是必须打赢这个军队。
所以,他这是在委婉地提醒。
天怜衣抬头看树上的副将,她轻轻拍拍夫郎的手背,示意他没关系,不必担心。
然后松开了夫郎的手,对副将说:“我闯。”
她露出新长剑,一本正经地问副将:“这世上最伟大的副将,请告知怜衣如何闯法。”
见她是如此的坚定不移,副将倒是沉默了些许,而夫郎则是坐在了轿子梁上看她。
副将:“......”
副将好心劝止她在前,让她不要做没必要的牺牲,付出没必要的努力后,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王是不会帮你治病的。”
他们那心怀慈悲的王已经死去,重新登台控权的新王——从来都不是什么大善人。
可天怜衣不死不罢休:“帮不帮,怜衣后面自然会知。可现在,怜衣只需要得知,如何才能算通过断头岭。”
副将叹息一声,他一点都不想跟天怜衣开战的。可若是她非要执着于此,劝止不动,那就不得不再战了。
副将:“......”
副将:“杀死断头岭伟大的战士们,你就可以踏着红布裹尸走进鬼头国,见我们的王。”
天怜衣:“......”
杀死,是杀不死的。
他们在这里寄生在树上那么多年,想杀是极为不易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她不能杀死这里的战士。
就算她真的能杀死这里所有的战士,进入了鬼头国,见到了王。王一听说自己断头岭的军队是被眼前人所斩杀的,就更不会帮治病了。
她这是在积累恩怨,是在自行堵住封路。
她是千万不能这么做的。
副将又说:“但凡真的有哪位战士死在你手上,王得知了,就更不会替你治病了。”
怎样都行不通的。
不杀战士,就进不了鬼头国。杀了战士,王会憎恨,就算见到了也于事无补,可能还会死在王手上。
麻烦,真是麻烦。
天怜衣也犹豫了一下,握紧长剑的手也松懈了很多。就当夫郎和副将以为她要放弃了时,她问了一句:“如果怜衣有不杀死战士,但又有不让各位难办,还能成功通过断头岭的法子呢?”
副将好奇:“哦?说来听听。”
天怜衣收了长剑,如实说:“如果怜衣把各位的树都砍了......”
副将:“......”
只要她把所有的树都砍了,这些伟大的战士们就会掉下来。他们又没有身躯握剑追赶的本领,且地上又不是没有红布裹尸,他们依然可以吸收营养。
这件事若是传到了王耳朵去,也不过是说她砍下了树,让阻拦自己的军队显露弊端,才闯出了一条进入鬼头国的路来。
这样,除了牺牲树外,没有什么影响。
副将一听,他没有说话,但其他战士可就不乐意了。
“砍树,你是想让我们跟这些低贱的人站在同一水平线上?这不是羞辱人吗?”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