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明捋平自己的呼吸,方才的话语让她也缓了好大一会儿,魏清尺还是第一次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虽然之前就想到了后果,也知道魏清尺反应肯定会很大,但也没想到,她第一次连自己的仪态都不注重了,几乎是吼着说的。
花折明走下大堂,有些散落的发丝和头上的金银,一点一点地遮住了她最后神色,只能窥得她如那时魏清尺一样,清水般的眸子,很快又看不见了。
魏清尺回到清荷宫后,就自己一声不吭地进了荷花池,初春的荷花池还和上次一样,枯败的,唯一的不同是有点新绿,也就一点点,她把自己泡在水里,什么都不露出来。
晚上很冷,冷得池水都感觉凝固了,魏清尺动动指节,僵硬得不像是她的器官,头一次,她觉得这荷花池给她带来了点实质的伤害。
魏方圆回了飞柳宫之后很快入眠,几乎不用铺垫,沾枕即眠,甚至打鼾。
然梦中,他梦到魏清尺被万人足千铁蹄践踏,血肉无存,满天的黄沙,北朝鼓动的旗帜,青羽鸟的鸣叫。
魏清尺说不出话,他也说不出话,仿佛是踏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