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宴席剩下的不过五人。
北朝的烧春,入口一如既往的辛辣,魏规许久没有正当理由喝酒了,除却上次的合苞酒,真的许久没有了,她正坐着,看着眼前的酒盏,清澈的酒水里映出她的容貌,吹口气,水波起,水中的容颜如揉碎的花瓣,应该是没醉的,魏规这么想着,全然不知自己的容颜也映在了水晶制的画屏上,一双沉颠的青眸正留着余光。
众人正聊着政事,在酒水的加持下,渐渐的变成了家长里短,谁有能想呢,北朝皇帝最喜欢同人说的就是自己的皇妃,一旦开始就滔滔不绝。
“你们阿母,武将之后啊,谁知道她跳舞是最好看的呢,朕当年还在勾心斗角地抢皇位时,只有她空空的,白白的,朕就想着,真好,朕要让朕的阿遗一直这样,朕做到了,当上皇帝,独有她一人,唉呀,唉呀,不在了,要是在,她肯定会捏着我的鼻子嗔怪我说她呆,唉呀……”
候鋆是真喝多了,魏规回视四周,也只有只有这些人在的时候,他能稍微醉点吧。
沉颠青眸的主人一言不发,面前的酒估摸应该是抿了口再没有动过。
“嚣游,怎的不喝,戍边可喝不到了。”候鸣回已是醉玉颓山。
“不了,有兴已是极好了。”说着,候律归把余光也收起来,眼里完全没了那人的身影。
成分袂被候鋆拉着喝,倒像是酒品挺好,坐姿一样的挺拔,纹丝不动,相反的,候鋆使劲搂着成分袂的肩头,絮絮叨叨地说着他的阿遗,候鸣回时不时打上句话。
于是,三个酒闷子,两个自闭儿,宴席温馨又离奇,就当是烧春的作用吧。
烧春,北朝的春天过得向来快,候律归又抿了口酒,喝了烧春,能不能让春天走得更快,他没由来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