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淡声承认“嗯。”
“那你跟明晏哥又是怎么回事呢?你们认识吗?他……那么关心你。”
她垂下拿可乐的手,懒散地靠在墙边,满不在意地说“认识啊”,庄梦妍转头向顾铭扬无奈地撇撇嘴接着说“他给我表白,说喜欢我,但我发现我根本无法拒绝,我现在也搞不清楚,我到底喜欢谁。”
直白又坦荡,卑劣且下贱。
庄梦妍淡淡地笑了。
这么无所谓的模样,更多的是一种恶趣味的反击,一种被捂嘴的疑惑,很久之前她就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喜欢多个女人是具有个人魅力的花心公子,女人喜欢多个男人就是□□不堪的婊子贱货。
她从未歌颂过对于感情不忠诚的行为,也并不觉得同时与两个人保持特殊关系是正确的选择,但是她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与很多很多的关心,除此之外所有的道德谴责,人伦纲常她都不放在心上,如果遵守所谓的妇道并没有让她的心得到一丝一毫的快活,那她还那么遵从社会规定活在他人的看法里,不更是在自杀吗?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同样都是不忠的行为,为什么社会普遍对男性就无比宽容,对女性就一味苛责打压。
还是说花心写进了男人名为“天性”的字典,社会就必须得臣服于字典的权威,所有人都不能有一点质疑。
为什么?凭什么?
女人一定要接受“男人花心很正常啊”与“哪个男人不这样”的设定,花心是天性,男人尊贵高傲体现男性雄风的天性。
可是所以呢?然后呢?
这样的天性很值得代代传颂吗?
以天性为名实际上犯包庇之罪的事情数不胜数,花心是男人放纵自己的借口,于是他们甚至也剥夺了客观看待女性花心的资格。
男人花心,天性使然;女人花心,□□羞辱。
花心不是一个好的特性,但是她觉得社会应该对此保持平等的态度,要么都苛责要么都宽容。
不然外面的男人已经惹起了花柳病,家里的女人还在愚昧地穿贞洁锁。
以毒攻毒,以暴制暴,“矫枉过正”才能扭转从一开始就失衡的天平。
难道不是吗?
所以庄梦妍也懒得虚伪地假装,喜欢就是喜欢,她都想拥有无法舍弃也是事实,她既然敢做,也就不在乎风言风语,更不害怕从自己嘴里亲口说出“是的,我就是在脚踏两只船。”
“我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从两个男人的身上索取爱。”
“我就是想要被爱,就是想要很多很多,多到可以把黑洞填满的爱。”
她并不高尚甚至十分低劣,唯一拿得出手的优点就是坦诚。
顾铭扬一顿,突然绽开了笑容,不自觉地上前走了几步,轻拂过庄梦妍清郁的脸。
“梦妍,你值得所有,全部的爱!”在这样的时刻,他依旧偏爱着庄梦妍,那双如黑色玻璃珠般的眼眸,淬上亮晶晶的光彩,有一种病态的欣赏,那桀骜的反叛,热烈的气息,一副即将要跃然而出的艺术画作,似乎正栩栩地诞生。
似乎可以触碰到,他无限向往迷恋的可以冲破一切桎梏的力量。
月考表彰会正式举行,庄梦妍与顾铭扬坐在台下,看着顶着各种优秀名号上台的天之骄子,上去又下来,连绵不绝,在一场又一场如海浪般潮起潮落的掌声中,她渐渐走失了神思。
蒋文沨的失联已经惊动了远在美国的张景白,但张老爷子生日宴闹出意外,他被绊住脚一时无法回国,只能先让小陈暂行总经理的事宜,庄梦妍对这样的决定感到意外,但更意外的是向来跳脱,被各种棘手问题逼得哭天喊地的小陈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做起事来一丝不苟甚有几分蒋文沨的味道,青涩生疏却又成熟老练。
一副平光眼镜,像是一层朦胧的磨砂纸,覆上后模糊了面前的一切,拿下来后世界便吹散了雾气,它背后遮住的人,轮廓也愈加清晰。
既然不近视为何要戴眼镜?面对疑问,小陈只嘿嘿一笑,扶着黑色的眼镜框,高高落下的视线,是晦暗明灭的灰尘,庄梦妍看不清,因为她是真的近视,旋即又问起蒋文沨的下落,他却讳莫如深,只是在她的执着下叹了口气,隐晦地提到一嘴唐家。
她也曾听蒋文沨说过,a市的underworld(只能写成英语,不然老是被口口)有三大巨头,盘踞于a市的四大划区内,张氏就是其中之一,靠黑色地带发家现在积极转型成以商贸为主,又把履历给洗干净的大企业,非内部人员不知道其中原委,外人也根本不知道张氏集团和□□牵扯不清的关系,只知道张氏集团名下揽括a市以zm为龙头的绝大部分的夜总会。
其中唐家在早些年势力在三大之中居首,正值巅峰风光无比,只不过近些年唐家的掌门人唐肃强身体每况愈下,膝下又无继承人,无暇看管唐氏底下各个区域内大大小小的帮会,现在那些帮主各自为营,鱼龙混杂,颇有近代军阀割据的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