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不通。
“定是那日入宫,有人说兰惠姨的不好了。”千凡十分笃定地说。
李清寒看着头上顶着热茶,小心翼翼挪动步子的李兰惠说道:“回去之后我问问娘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娘不愿意说的话,我就把皇宫的人都迷晕,在那施下回溯。”
“或者等到今年的中元节,我去冥界问问外祖母他们,到那时要是婚约没解除的话,就留一个分身在这。”
千凡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要是外祖母他们也不告诉我们呢?”
“我都知道这么多了,按理说那种小事,外祖母他们是不会瞒着我的。”李清寒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她顿了顿说,“如果外祖母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就施下回溯。”
一声惊呼响起,李兰惠没走稳,使头上的热茶掉落,她受到惊吓大叫了一声,身边的下人赶紧凑了过去,宫中来的嬷嬷也走了过去。
那嬷嬷先是看她有没有受伤,见她没有受伤,面上的关切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厉,“小姐,按理说你不该犯这等错误的,肯定是因为不专心才会乱了步子,让茶杯掉落。”
李兰惠低着头,不敢看她的脸,“娘……”她顿了一下,立马改口说道,“母亲和父亲他们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
她怕嬷嬷不信,还特意说道,“母亲和父亲往日不会走这么久的。”
嬷嬷严厉的面容缓和了一瞬,也只是一瞬,“您无需为这些事担心,陛下派去陪同的人,绝不会让公主殿下和驸马出事的,殿下和驸马又都武艺高强,您只要在府中等待,公主和驸马二人回来之时,您自然就会见到了。”
“如今您最要紧的是把该学的规矩都学会,都能熟练掌握,想必殿下二人回来之时,看到您的进步定会惊喜万分的。”
小李兰惠看着地下的茶杯说道,“我知道了,嬷嬷。”
“我们继续学规矩吧。”
李清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甩甩袖子说道,“千凡,你在这帮我看着,我去外面透透气。”
“后面发生什么你自己斟酌要不要跟我说。”
千凡刚想抱怨,李清寒就离开了,他不高兴地叹了一声,撩起衣袍坐到了地上,“这破规矩怎么还要学啊!我最讨厌规矩这两个字了!”
“我宁愿看外祖父写字,我也不想看兰惠姨学规矩!”
等到云宁二人回府,李清寒清楚地看到他们对李兰惠的改变是心疼的,心里是有不甘、是有万般不愿的。
他们两个人出去剿匪的次数越来越少,但每一次都要去好久好久。
随着时间变化,李兰惠每日在府中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云宁他们二人也是如此。
李清寒加速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日子磕磕绊绊地来到了李兰惠及笄这一天,那一天永宁公主府来了很多很多人,比李兰惠往年生辰时来的人都要多,先帝特意派人送来的贺礼更是摆满了一个长街。
她那日真是好风光啊。
李兰惠是公主之女,是郡主,这日暗戳戳试探云宁对李兰惠夫婿要求的人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李清寒想着沈伯韬说的话,看着永宁公主府来往的人,“在场的人大概都想不到,我娘日后会嫁给我那便宜父亲。”
次日,李兰惠和府中的人一同清点礼品的时候,突然支走了其他的人,刚把其他人支走的时候,还探头探脑地往外看了看,应该是在看外面是否有其他人。
李清寒亲眼看到李兰惠在琉璃瓶和黄花梨摆件之间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小布包上面绣着一个崔字,她把布包打开,里面放着一枚玉环。
李兰惠把玉环拿到手里笑了出来,随后又把布包放入贴身的荷包里。
“……这布包是谁送的?”李清寒问道。
千凡一脸疑惑,“不知道啊。”
李清寒把回溯往后倒了倒,眼睛紧盯着贺礼所放的区域,一直盯到天都快黑了,贺礼摆满了一张又一张的桌子,她这才看到一个看门的护卫走进来,把这布包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还跟看着的人说,“刚刚在那路口有一女子一直招呼我过去,我刚开始都没敢过去,缓了好一会儿,才大着胆子走过去。”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女子竟然只是想给咱们郡主送个礼,我检查过了,里面没有危险的东西,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们记得再检查一遍,可别让郡主碰到了。”
看着的人摆了摆手,“送的东西这么多,无论如何郡主都不会看到这破布包的,就算看到了也绝不会拿起来,毕竟送来的珍贵物件那么多呢。”
护卫想了想说道,“说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