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凤随手掏出一定锭银子,放到老板娘的摊子上,说道:“多谢老板,我改日再来尝您的豆花儿。”
叶凌凤说完一溜烟儿不见了踪影。
老板娘愣怔了半天,将手里的甜豆花儿慢慢放到了摊子上,咕哝道:“大人,用不了这么多银子,三个铜板就够了……”
她声音越来越低,今日这是碰到了个奇怪的大善人?
叶凌凤飞快地赶回了听荷苑,一把抓住钟子期的肩膀,急切道:
“子期,你可知这人脸上的痣可能人为地生出来?”
钟子期一脸莫名,愣愣地回道:“应是可以的,古时已有纹身之法,想来一个痣应也不是难处,比如天骷之人大多纹有骷髅头像。”
钟子期说完,随即问道:“你问这个做甚?”
叶凌凤神色复杂,想了想还是说道:
“子期,我之前一直不明白为何母亲会和丽妃娘娘一般无二。我甚至怀疑丽妃深居简出从不露面会不会就是母亲,直到我查到了捏面人的老伯,世上确实存在两个人,几乎一样。但我又有了疑惑,按照老伯的说法,无痣的应是丽妃娘娘,但王爷却说丽妃娘娘眼角也有一颗痣。”
说到这里,叶凌凤顿了顿,继续说道:“子期,母亲眼角也有一颗痣。那你说是谁点了那颗痣呢?”
钟子期愕然片刻,“你是怀疑……丽妃娘娘冒充了夫人,所以十年前夫人进京,她才痛下杀手?”
叶凌凤摇摇头,“其实一开始我也是那么想的,毕竟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丽妃与天骷勾结,就连大理寺案宗之上都写着‘丽妃畏罪自杀’,但今日我发现,兴许一开始我便错了。母亲爱吃甜豆花,会哼南方的小调,更是一日不间断的习武,但终究连一个天骷的地阶杀手都打不过。”
钟子期还疑惑间,就听叶凌凤总结道:“那是因为,母亲终究学的晚了。母亲才是那个传闻中天乘帝救下的人,南方部落的女子,如此一切就解释通了。”
钟子期不由睁大了眼,问道:“所以夫人和丽妃娘娘弄错了?”
叶凌凤摇摇头,“我不知道,但父亲和天乘帝必然知道。”
传闻凌雪眼力容不得沙子,武功高强,更爱打抱不平,那样一个会救下小商贩的人又岂会刺杀她的母亲呢?但对方又为何上吊自尽了呢?叶凌凤想不明白。
钟子期内心一时也是五味杂陈,半晌,问道:“大皇子那边如何了?”
叶凌凤叹了口气,“此人心思深沉,又隐忍多年,我如今也是毫无头绪。”
不止如此,她发现对方是真的要让她在京城有一翻作为,所以才如此看中她吧!
时间飞逝,转眼已近年关。
小神医依旧没有回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夏韫和叶凌凤寄回来一封信,又或者一些药丸,叶凌凤每每问起这药丸是什么作用,夏韫总是意味深地看着她,让她之后的话再也问不出口。
天乘帝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兴许是托了药丸的福,近日倒是时不时会上个朝,听听政事。不过对方也偶尔会催促夏韫,让其多问候一下小神医,毕竟他的毒至今还未清除干净。
夏琮如今有了叶凌凤的助力,又以仁义之的德收服了不少贤王和龚王的旧部,真算起来怕是如今朝中早已没了对手,她甚至怀疑若是哪天天乘帝突然驾崩,夏琮会理所当然的继位。
但朝中也不是他的一言堂,这段时间以来,夏琮和柳太傅意见相左的时候多了起来,经常在朝堂之上,剑拔弩张。
叶凌凤倒是乐地看个热闹,毕竟,她一直怀疑夏琮,但一直苦于找不到证据,若是让这人燥起来,说不定她才有可趁之机。
只可惜,她还没等到夏琮自乱阵脚,就收到了云州的消息。
腊月初的天气让人无端心里就有些凄凉,叶凌凤等在听荷苑,半晌才等来了杨柳。
“如何了?”
杨柳卸下鹅黄色的披风,这才说道:“将军,云州传来消息,今年北戎发生了天灾,这个冬天更是难过,于是北戎三皇子亲率大军攻打大夏,叶将军亲自迎敌,对战中被敌军砍伤了腰腹。”
叶凌凤眉心拧得死死的,问道:“现在呢?”
杨柳说道:“原本大将军身子好了些,但敌军再次来犯,将军只得去迎敌,没想到姓董的竟然没守好后方,被敌军偷袭,断了将军的后路,将军死战脱困,但受伤严重,如今还昏迷不醒。”
叶凌凤只觉一个踉跄,她如今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了,如今又岂能在京城碌碌无为?
叶凌凤想罢,就要去找夏琮,只是不知对方能否答应让她回去带兵。
她刚一出门,就和进门的夏韫撞了个正着。
夏韫哎呦呦地轻咳了两声,颇为无辜地看向叶凌凤说道:“阿叶,如此急急忙忙是要去哪里?”
叶凌凤懒得和他废话,正要离开,就被夏韫抓住了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