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凤尴尬地呵呵了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夏韫一眼,将嘴里的蜜饯囫囵咽了下去。
她突然发现夏韫竟然还在看着她,这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她几乎本能地抬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不烫,还有点凉。
“你,那什么,有事?”
夏韫眨眨眼,没说话。
这让叶凌凤心里打起鼓来,她有些疑惑地撇过了头,不经意间看到药碗,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大夫,难道?
叶凌凤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了看夏韫,难不成对方知道了?
“你,你请的大夫?”
夏韫看着对方忽然变换的神色,心中了然,想着要逗逗对方,于是似是而非地答道:
“阿叶~你怎么不早说呢?”
叶凌凤内心一阵挫败,连带着头都低了下来。看来对方果然知道了,只是她要如何说服对方不说出去呢?还有婚事,她光是想想就头大起来,眉头拧成了川字。
“你要是早叫人去寻我,何至于被那个狗官下药呢!大夫都说了,你啊,昨日饮酒过多,今日又重了迷药,这几日万万不可动武了,之前赵全那个狗官你就应该乖乖躺下来等着本王去救。如今怕是要多休息几日才能好,就是爱逞强,一个人都敢去京兆尹。”
叶凌凤听着就感觉哪里不对,她神色怪异地看了自顾自说话的夏韫,打断了对方的话:
“大夫就说了这个?”
夏韫内心好笑,但晓得对方肯定也不想让他知道,只得继续装傻。
“不然呢?阿叶以为是什么?”夏韫笑着看着叶凌凤澄澈的眼睛反问道。
叶凌凤躲了开去,这才松了一口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夏韫勾唇狐狸一样的笑容。
“阿叶~此次父皇可是送了你宅子,那可是本国开国元勋的府邸,你也算因祸得福了~”
叶凌凤却并没有开心到哪里去,她面上笑笑,心里却盘算着自己的计较。
夏韫就那么打量着她,心里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此次多谢王爷,如今天色不早,下官先回去了。”
叶凌凤不知道杨柳和钟子期他们发现了什么,她着急回去问问情况,更何况看着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身边这人从她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夏韫也没拦她,只是在叶凌凤走出屋门的时候,期期艾艾地嘟囔了一句:
“哎,阿叶还真是心狠,本王会想你的~”
叶凌凤一个踉跄,险些没忍住转过身给对方一拳让对方清醒清醒。
夏韫见叶凌凤出了门,这才找来了阿二。
“王爷!”
夏韫摆了摆手,眯了眯眼:“阿二,你说这次是谁这么着急呢?我不过刚展现了一点点能力,对方就要跳脚了?”
阿二没有说话,他知道夏韫肯定有自己的计划。
“阿二,既然有人点了火,咱们不妨让火再大点?”
说着他伏在阿二耳边耳语了几句,阿二木着一张脸走了出去,仿佛谁欠了他千百八十万两银子般。
夏韫这才吹了一声口哨,表示了今日他的好心情。既然已经开了头,那他恐怕再也回不去那个闲散王爷的样子了吧。
叶凌凤回到家的时候,钟子期和杨柳已经等在了那里,见到她回来,忙不迭地连声问候。
叶凌凤只得讲了自己的事,至于被人暗算的事却是只字未提。
钟子期感觉奇怪,却也没有开口。
“对了,阿锋,你猜我们看到了谁?”
叶凌凤眯了眯眼,她方才回来也在思考,想来不过是京都的尔虞我诈罢了,但能指使京兆尹的想来也得是个皇亲国戚,最好还得是个有能力坐上那个位置的。
“贤王?”
“阿锋真是厉害,不过除了贤王我们还发现了恭王府的人。”
叶凌凤想了想,恭王虽说自认为和她是旧识,但谁知道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
“不过,我认为此事的幕后是贤王。”
钟子期摸索着手中的茶杯斩钉截铁。
“哦?子期为何不怀疑恭王?这京兆尹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是站在恭王那一派的。”
钟子期摇了摇头:
“阿锋,你也说了,表面上。此次贤王在你离开后从对面的茶楼走了出来,你猜怎么招?他摔了所有的杯盘,想来是气的。恭王倒是没直接露面,只是派人在京兆府外察探了一番。”
叶凌凤喝着茶点了点头。她停顿了片刻问道:
“天骷有消息吗?”
“最近江南有一户人家,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我们怀疑和天骷有关,估计要过几日才会有消息传回来。”
叶凌凤揉了揉眉心,脸色看起来依然疲惫,杨柳见状,不动声色地找了个借口拉了钟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