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狐疑,这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生硬的转移话题的吗?还有,他怎么就清闲了?
“谢林之。”
夏韫说完,就想将唐月推出去,奈何对方铁了心想问出个究竟。
“你说说,你隐忍这么多年,如今真要为了个男人将自己摆在明面上了?”
唐月扒拉着即将关闭的门,眼神幽幽。
夏韫无奈,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张了张嘴,趁对方不留意间关上了房门。
唐月张了张嘴,一脸扭曲,半晌,才认命般摇着头离开了夏韫的房门。
叶凌凤飞速地掠出了王府,闷热的空气中夹杂着打更人乒乒乓乓的声响,清凉的夜风吹过,这才让她原本躁郁的心情微微好转了些。
叶凌凤慢悠悠走在大街上,乞讨的流民畏畏缩缩地蜷在一角,除了打更人的呼喊,夜深人静,只余几声狗吠。
月光拉长了她的身影,修长而挺拔,只是却没办法抚平她纷飞的思绪。
突然一阵吵闹声从远处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叶凌凤仔细分辨了下,才听出细微的吵嚷声。
她皱起眉,飞掠过去,正好瞧见一群人正在欺负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与其说是欺负,不如说是羞辱。
得,为首的还是熟人,叶凌凤不知今日是触了什么眉头,原本就气不顺了,这人还硬要往她身边凑。
叶凌凤也不着急,就那么施施然找了个角落看起了戏。
“大才子?呸!不识好歹,本少爷看中你的文才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脸!”
“张公子,张公子莫要生气,待我规劝规劝。”
“严兄,张少爷也并未要求你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不过是写些文章罢了,何必闹得如此不痛快!”
“是啊,张兄,这马上就要科举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叶凌凤听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看来还是一群士子之间的勾当。她平生最怕咬文嚼字之人,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见只是小打小闹,也就没了多管闲事的心情。
叶凌凤刚迈出两步,那个被称为严兄的士子开了口:
“大丈夫做事当正大光明,我是看不惯那叶将军,但背后无端造谣他人是非,非君子所为。张公子的请求,在下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嗯?这叶将军说的该不会是她吧。叶凌凤只得重新转过了身子,继续看戏。
“严兄,何必如此。”
“华兄不必多言,虽说龙阳之风不应在我朝大肆宣扬,这叶将军也实在是开了个不好的先例,但也并未做出什么恶事,在下如何能凭空歪曲事实?”
说着他一脸行将就义般大义凛然地昂首立于张华跟前。
“嘿?混账玩意儿!来人,给我打!”
叶凌凤叹了口气,迈出的脚缩了回来,刚转身,就见以张华为首的人已经霍霍然向书生走去。
书生闭上了眼,叶凌凤不禁为此人的气度所感动,她随脚踢了个石子,正中张华后心。
“谁?竟然暗伤本公子?!”
叶凌凤“咳咳”两声,从黑暗中走出,迈着悠闲的步子,脚还时不时踢飞几颗石子。
听到张华的声音,假装意外地开了口:
“呦,我当是谁,原来是故人。张公子,巧的很啊?怎么,来散步?”
张华五官扭曲,死死瞪着叶凌凤,仿佛要从她身上生生撕下一块肉来。
叶凌凤嗤笑了一声:“怎么,张公子不是来散步的?”
叶凌凤说着收起了笑容,目光沉沉地看向了张华。她今日心情不好,正想找人练练手,就是不知这张华有没有那个勇气。
叶凌凤不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上扬,看起来恣意又张狂,加上她原本的威名,阴凉凉的神色更让人无端升起畏惧。
半晌,张华脸上的不甘才慢慢褪去,他干笑一声:
“是叶将军啊,没想到散步还能碰到叶将军,真是巧了。不过今日有人惹了本公子,本公子气不顺呢,想来叶将军也不至于多管闲事,大家伙儿说是也不是?”
他语气不善,仗着人多胆子倒是比先时大了不少。
“不巧,本将军今日也气不顺,不如咱们练练?”
叶凌凤凉凉地撇了张华一眼,手起掌落,路边的大树拦腰折断,倒在地上发出不甘的“砰砰”声。
张华咽了咽口水,看直了眼,半晌脸色扭曲,终是不甘地低了头:
“小人已经散步完了,将军随意。还不走?”
说着招呼了一群小弟,惊鸟般几瞬就消失在了原地,溅起无数灰尘。
叶凌凤凉凉地看了看那群乌合之众,这才转过身离开。只不过她刚转过身,方才受欺辱的士子开了口。
“在下严正,多谢将军。”
叶凌凤没有回声,只略微点了点头,三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