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水波潋滟。
发丝抹了发胶,因为时间太长,已经有几缕微微垂下,勾出些不经意的懒散。
可哪怕是这样,周身依旧笼罩着一层难以接近的疏离气场。
沈荼轻轻抿唇,她在思索他为何会去而复返。
不敢自作多情,沈荼很快想到了一种可能。
沈荼听见自己有些嘶哑的声音问道:“你在找她吗?”
她现在与他相隔不过半臂,是今日来最近的距离。
沈荼不自觉地想跟他再多说几句话,但一时找不到借口,便只好拿这个她本应避之不及的话题继续开口:“她刚刚走了。”
谈隽听了这没头没脑的话,微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
因为很快,所以眼里还蓄着泪水的沈荼没有看见。
在多余的眼泪要再次流出来时,沈荼飞快地捂住嘴咳嗽了几声。
顺带将拇指按在眼角。
谈隽听着眼前这人惊天动地的呛咳声,唇角微动,嗫嚅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视线落在沈荼手边的酒杯上。
然后是沈荼身上因为酒渍被污染的伴娘服。
最后定格在沈荼露出的脚踝处。
那里贴了一个创可贴。
林悦提供的伴娘鞋是专程请人定制的。
但还是不可避免有些磨脚。
等沈荼从咳嗽中缓过来,谈隽已经离开了。
强撑的肩颈瞬间垮塌,倚在靠背上的手扶着微微晕眩的头。
半晌后,胃部隐隐作痛。
沈荼才记起她今天只吃了一小碗海鲜粥,早就饿过头了。
这几年忙碌的工作让她很难规律生活,多少落下点胃病。
方才又是一整杯红酒下肚。
沈荼揉了揉有些不舒服的胃,瞥着这一桌还没有人动过的席面。
都是上好的海鲜,早上从滨城空运过来的。
沈荼却没有什么兴致。
反而半垂着眼看向了旁边的红酒。
理智告诉她现在不应该再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