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之深(2 / 2)

问,“你何以证明,那些划痕不是出于令尊之手?”

周河弥一脸迷茫,“大人不说那刻痕是自己做出来试我的吗,这还要我如何证明?”

杭鹭声皱起眉头,“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周河弥语塞,心知这又是一场无端的误会。

她素来厌烦含含糊糊的回应,一整日的好情绪全被与杭鹭声这场不清不楚的对话而破坏殆尽。

周河弥再不管什么恭敬有礼,径直道:“你不会把话说清楚吗?”

“你说什么?”杭鹭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仿佛是他第二次听到周河弥的抱怨之辞。

“我说!”周河弥全然忘却了之前要为父亲沉冤而卑躬屈膝的考量,“你难道不会把话说清楚吗?”

杭鹭声不知她为何突然发作,身上的剧痛似乎一扫而光,支持着他撑起身子与她对答。

“当初你我同进那间屋子,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做个假痕迹骗你。且那刻痕虽然潦草,你又焉知不是令尊匆忙所作,因此才有细节不符?”

“你怀疑我爹……与逍遥门有首尾?”周河弥气得浑身发抖。

杭鹭声有些激动,脱口而出,“……并非全无可能!”

“你放屁!”

两人俱都愣在原地。

周河弥转过身去,捂住泪如泉涌的双眼,一时伤怀不已。

杭鹭声还未意识到这句话对周河弥带去的冲击有多大,“你怎能……怎能说这样的话。”

他的声音低下去,有些底气不足。

周河弥使劲儿抹了一把脸,恨恨道:“原本我就是个粗俗不堪的草头百姓,比不得大人这般光风霁月。贱言污耳,大人权当没听到吧。”

“周姑娘……”杭鹭声没来由得一慌,平生从没遇见过这样夹枪带棒的泼辣女子。

周河弥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恭顺,完美地听不出破绽,“是我先前会错了意,以为大人是怕难堪才要赶我出去。我这便离开,大人不必担忧我有谋害之心了。”

屋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掩上,杭鹭声这才发现外面天已渐暗。

周河弥与洛平的低语声在不远处响起,没一会儿,洛平推门而入,嗫嚅道:“大人,您还好吧?”

“周姑娘走了?”杭鹭声没了力气,“你快去叫人跟着她……周边定有贼人潜伏,务必将她安全送回。还有……告诉她及早动身离开吧。”

洛平犹豫半刻,想先探明杭鹭声的状况。

“快去啊!”杭鹭声急不可耐地催促道。

洛平听他说话不似先前虚浮,只好转身追了出去。

周河弥渐渐走入夜色,脸上还挂着擦不尽的清泪。

暗处总有几丝不明的蹊跷影子一闪而过,周河弥疑心暗害杭鹭声的危险势力尚在,一路犹如炸毛的猫般警惕起来。

驿馆占地颇大,黑暗中一时间方向难辨。

她凭借记忆摸索回原路,见到点点烛火才放下心来。

兮茵站在房间门前垫脚张望,见了周河弥模模糊糊的身影顿时扬臂大喊,“师姐,在这儿!”

周河弥小跑起来,拉着兮茵进到屋中。

“师姐,你去哪了?我等了老半天都不见你回来。”兮茵牵着她坐到桌前,摸了摸桌上的盘子碗碟,“饭菜都凉了,我叫他们热一热你再吃吧。”

“不用了。”周河弥连忙制止,在桌边坐下来,瞬间有了饥肠辘辘之感,“热的不易入口,这样就刚刚好。”

兮茵安静下来,托腮看着周河弥狼吞虎咽,“师姐,方才车队领头的过来传话说,明后天要走的路被当地官府封了,只许过货,顶多跟随两个押货人,其余人必须绕行。”

“这是为何?”周河弥停下咀嚼,对这个奇怪的政令颇为不解。

兮茵一脸神秘,压低声音说道:“好像是说前面几个县在闹事,乱民太多因此不许有人进出,但又是通衢要地,准许交易货品入内。”

周河弥忽觉有些棘手,这次给杨氏的雕漆大大小小足足装了六车,单让两个人押车未免风险太大。

可若是舍弃最近的这条水路,抵达金陵的时间怕是要晚上十日。

“师姐,我们怎么办呐?明天就要出发了。”兮茵皱着一张小脸,看着周河弥一筹莫展,自己也跟着着急。

周河弥仿佛陷入了沉思,兮茵一连叫了许多声也不曾听见。

“师姐?”兮茵索性直接上手推了推她的肩头,凑到近前去看她的反应。

“别调皮。”周河弥抓住兮茵的小肉手,“咱们赶时间,挑两个精壮能干的押货应当问题不大,我们剩下的人脚程快一些,绕过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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