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之间(2 / 2)

先去屋里坐吧。”

许贵显然没有什么眼力价,喋喋不休到兴奋,“你年纪小不懂事,嫁人可得好好挑挑,周智清就是个憨手艺人,没什么大出息。杭大人就不一样了,到时候你就是官夫人了,吃穿用度全都不用愁啊……”

“许贵!”周河弥彻底崩溃,“砰”地一声把大门甩上,歇斯底里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贵一脸痛心,“我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啊。”

他自顾自地拉了个板凳坐下,鬼鬼祟祟压低声音,“我听说,你跟杭大人一块掉到山崖下了,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周河弥气得直哆嗦。

见她不否认,许贵直拍大腿感叹,“那可糟了,你不知道现在都是怎么传的,他们说杭大人看上你了,迟早要做他的小妾。要我说啊,做妾还不如不嫁,省得进了大户人家的门还得当奴做婢。”

他话锋一转,满脸愁容,“你说怎么就一块掉底下去了呢?这姑娘家的清白可就说不明白了啊。”

周河弥冷笑起来,“你少胡吣,怕不是你编出来膈应我的。”

许贵连连摆手,“可不是。怎么说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周老哥不在了,我多少得拉你一把吧。”

周河弥听他提起父亲,想起父亲生前同许贵的确情谊匪浅,顿时没了发脾气的劲。

“不劳您操心了。不过是流言蜚语罢了,清白自在人心,我不在乎。”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言可畏,不是你想不在意就能解决的。”许贵摸着下巴直叹气,“要我说,最好还是能攀上杭大人这个高枝,既能堵住众人的嘴,还能给自己定下个好归宿。”

门外值岗的兵士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不时传来几声调侃的笑。

周河弥一阵羞臊,故意大声说道:“我跟杭大人什么事都没有,以前没有,之后也更不会有!我只是个求告朝廷的苦主,杭大人是我的父母官,仅此而已。”

许贵见她赌誓,想继续劝诫她的心情顿时偃旗息鼓。

他不禁有些惋惜,“难不成你还没看上人家?”

周河弥断言道:“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他!”

话刚出口,她便知自己失了礼数,只是覆水难收,话已落地也咽不回去。

周河弥索性破罐子破摔,接连多日受的气一股脑翻上来,话中的阴阳怪气挡也挡不住,“杭大人是多么光风霁月的人物,哪里轮到我评头论足挑挑拣拣。人家一会变一个脸色,谁知道什么样的人能伺候得了他,我可配不上。”

许贵狐疑地皱起眉头,盯得周河弥一脸不自在,“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你俩好像真的有事了。”

“没有。”周河弥垂下眼睛,把没喝完的茶水泼在地上,有种想把许贵赶出去的冲动,“您上门就是来看我笑话,说风凉话的?”

“没大没小的白眼狼。”许贵躲开那一泼茶,昂首挺胸道:“伯伯我呢,一来是看看你回家没有,怕你死在匪徒窝里周老哥晚上托梦骂我。二来是告知你,离金陵杨氏交工还有半个月,这份单子有我的一半,你要是没本事按时交货,赶紧把那一半钱赔给我,伯伯我新建的雕漆坊处处急着用钱呢。”

周河弥早知他没安好心,刚刚燃起的战斗力正方兴未艾。

“既然手头没钱,随便建建就算了,反正早晚也要黄摊子。前几天您输给我的承诺记得兑现,盘安的老少乡亲们可都是有目共睹的。”

她愈战愈勇,“金陵的货也用不着您操心,只要等时间一到,随我去金陵数钱便是了,保证一个铜子也不少您的。”

许贵一向在口舌上占不到周河弥的便宜,他忿忿地站起来,“你个小兔崽子,越来越招人烦!我不同你争言语之长短,端看你能把金陵的货做成什么样吧。”

说吧便气冲冲离去。

周河弥先前的忧郁落寞一扫而光,高声道:“慢走不送啊许伯伯。”

“呸,小兔崽子!”许贵骂骂咧咧地拐出巷子,回回见她都要吃瘪。

街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许贵匆匆之间与他擦肩而过,却在反应过来后退回杭鹭声的身边。

“杭大人,您怎么在这啊?”

他突然灵光一现,拉长声音道:“哦~您是来……”

“本官不是来找她的!”

杭鹭声冷冷打断,却恍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他在心中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未再出言分辨就落荒而逃。

独留下许贵一个人风中凌乱,“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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