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2 / 2)

半天,总记挂着观棋走之前跟我的交代。”

“他交代了什么?”

“他要我保重,要我待严姑娘宽容些,严姑娘脾气不好不是她的错,是被太多人辜负了。”

花涧想了想:“我当时看着太像遗言了,我问他见过殿下没有,他摇头,他不肯见您,他对您没什么好说的,倒是叫我劝您,娶了严惊月就不要再碰除她外的任何人,话最好也别说。”

“什么意思。”瑄持蹙眉,他心里觉得不顺畅,怎么观棋跟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居然话里话外向着严惊月。

他不是不能接受别人对严惊月好,但瑄持好歹与他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对他一句话没有不说,还那么向着严惊月。

花涧跪在地上:“殿下别生观棋的气,他常做些被人看不懂的事也不奇怪,您别生他的气,哎哟,我这眼皮又跳了,先告退了。”

严惊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绕着长廊走了一圈,发现侍从在看她,便躲开那些目光回了房间。

她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终在大白天躺在床上,她小声说睡一觉吧,也许睡一觉醒来发现都是假的。

她梦到自己在画画,先是在滑板上画,画了没多久就没电了,她又去给笔充电,一转身发现自己拿着的是支毛笔。

周围的景象无声的倒塌再重建,她坐在阴暗的烛光下,余光里是长发挽起移动悄然无声的侍女,回过身是望着自己眉眼含笑的男人。

她认出来了男人是瑄持,再低头是她用毛笔画的画。

她反复清醒又再次睡过去,直等到梦里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忆越来越少,少到只剩下一帧画面以至于她看不清楚,他听到有人说,骗你我就下地狱割舌头,来世不能讲话。

“月儿。”瑄持凝视着严惊月,等她的双眼慢慢聚焦。

“我要去上朝了。”瑄持说。

“你去吧。”严惊月点点头:“不用担心我。”

洗漱过后严惊月站在廊下看着忙碌的宫人,叫住一个问了问,她说是往只中乾宫的素屈斋搬东西,以后皇上要住在那里。

从前有说过几句话的宫人走过来:“姑娘不必着急,陛下交代过了,等退朝后他亲自来接您过去。”

“陛下…”严惊月复述了一遍,两个字在她口中说出来无比新奇,她听着也很奇怪。她笑了一下。

“是啊。”宫人也笑:“可不就是陛下了。”

严惊月走出东宫大门,外面已经恢复平静,只是角落里有些宫人在清洗地面上的较深颜色。

偶尔有人抬着盖摆布的东西路过,严惊月收回目光,有暗卫跟在不远处保护她,她知道是瑄持的意思,现在宫中虽然已经由瑾郡王奋战了一夜,但仍然不算绝对安全。

吴嬷嬷不知道要去哪里,看到她后露出些惊喜神色,无论如何经历了骇人的混乱后再次见到认识的人也值得欣喜,太好了你我都还活着。

“姑娘上哪儿去?”吴嬷嬷问她。

“随便走走。”严惊月没有停留,没给吴嬷嬷聊下去的机会,她朝着沅湘宫的方向走去,路遇几次禁卫军押着人与她迎面经过。

偶尔她认出来,那是从前在沅湘宫里一起吃苦,但又相互坑害的姑娘。那人穿着好华丽,头发却乱蓬蓬的。

严惊月想起来她的名字叫吴要渺,那是贤妃曾经送到皇上身边的姑娘。

她们凝视对方,严惊月面无表情,吴要渺同样面无表情,每个人都觉得麻木。

沅湘宫里吵嚷声好大,门开着条缝,也许有别人从这里跑出去顾不上关严门,也许有人偷偷拉开这条缝,看一看往日风光的贤妃娘娘如今多狼狈。

严惊月刚要去推门,门就被人打开了,好多的看上去不过十岁的小姑娘鱼贯而出,她们没有趁乱拿走任何宝物,每个人都轻装上阵,脸上是轻松而略显迷茫的神色,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不约而同的仰头看向天上的太阳,让手牵着手,胡乱选择了一条路,头也不回的走去。

严惊月看的怔怔的,忽然门被再次打开,贤妃奔跑出来,头上没有一支珠钗,她散着头发,甚至没有穿鞋子。

她受惊小鹿般四下看了看,越过了严惊月,对那些小姑娘的远去的方向孩子气的喊:“你们去哪儿?等等我,我也要去!”

她彻底疯了,不再记得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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