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苦,强忍住情绪,冷淡道:“劳娘娘惦记。”
看似回答了,实际还是没有回答。
贤妃也不是真的关心,她只是忍不住气,严惊月在宫外台舍好好的,忽然就上了大殿反手给她和陆九行背后一刀,然后人就消失不见。
陆九行说亲眼看见瑄持将人带走,可贤妃也没在宫中瞧见过,直等到有天,沅湘宫的宫人见着个身形与走姿都像严惊月的女子一个人往中宫去,来处就是东宫方向。
虽然陆九行说严惊月并没有在大殿上说出什么,瑄持带走她也不能说明严惊月是他的人。
贤妃起初还相信。时间越久越觉得是自己弟弟鬼迷心窍,台舍里跟贤妃亲近的人传信给她,早在前一天,就曾见过陆九行与严惊月有争执,而严惊月一夜没在台舍,是官兵在外头找到的。
贤妃一听就觉得严惊月不对劲,怕是知道自己反水被陆九行发现,因此逃跑未果,又或者根本就不是逃跑,而是去找在策划一切的二皇子珺持了。
可悲自己弟弟陆九行还帮她隐瞒,不是鬼迷心窍是什么。
贤妃越看太子越恼火,随即脸上浮现一丝得逞的笑意。
瑄持当即觉得脊背渗出一层冷汗,贤妃来的这么晚,怕不是趁他不在东宫去找严惊月麻烦了。
“贤妃娘娘。”瑄持瞪着她:“父皇身体抱恙,娘娘来的不早啊?可是也身体不适?”
淑妃听见瑄持呛贤妃就高兴,恨不得所有人都吵起来闹起来,把皇宫大内搞得鸡飞狗跳,她好坐收渔翁之利。
“本宫走错了路。”贤妃笑笑。
淑妃冷哼一声:“端什么宫妃架子。”
瑄持心下一冷:“娘娘入宫多年,还能走错了路?我倒是好奇,哪里的路那么难走?”
“有些路瞧着不像路,但没准儿走的通。有些路好宽敞,也没准是个死巷。”贤妃全力激怒他。
若是别的事瑄持可以不为所动,但凡跟严惊月有关他就忍不住心慌,生怕出半点差池。果然忍不住要起身,膝盖刚离地肩膀猛地被一只有力的手按下。
瑄持猛地回头看去,长公主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众人见到长公主都脸色一变,众嫔妃站姿都恭敬了许多,皇子们也纷纷低下头,“见过长公主。”“见过皇姑母。”
“贤妃娘娘可是迷了路?”长公主问。
贤妃神色紧张,若是别的人她还敢虚以委蛇,可眼前的人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长公主,每次见到都能感受到不同于恭顺的气质。
贤妃语气里没有了挑衅,温和的回到:“一时心急走错了路。”
长公主哼笑一声:“也别太急了。”
也别太急了。
众人都觉得长公主话里有话,把头低的要多低有多低。
长公主走到瑄持面前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拽了拽他领口:“瞧瞧你,来的是有多急,衣裳都不搭理好了。”
瑄持连忙趁机用只有两个人听清的声音说:“皇姑母,快遣人去看看严惊月,她若出了事我也要没有半条命了。”
“出息。”长公主忍不住挤兑他。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走到一边对自己的侍从耳语几句。
素屈斋门开了,亭魄站在门口:“陛下要见皇后娘娘。”
“娘娘才走了。”淑妃回道。
德妃又补充道:“娘娘脸色不大好,想事身子撑不住,回去喝口汤药。”
亭魄冲德妃微微欠了欠身,又看向长公主:“呦,长公主来了,见过长公主。”
长公主朝他点点头:“亭魄宫令别来无恙。”
“长公主别来无恙。”
“你只管传令,别让我扰了你们的顺序。”长公主微微靠向一边,让开视野。
亭魄恭敬的点点头,毕竟是皇上的亲妹妹,如此近的血亲自然怠慢不得。他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瑄持。有人松了口气有人蹙起了眉。
亭魄对着瑄持说道:“太子殿下,陛下说若是皇后娘娘不在,就命您进寝殿侍疾。”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