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有件无关紧要的事要问。”严惊月直视瑄持的眼睛:“你与江凰的事,到底做的什么打算?”
瑄持在她问完立刻回答,“这怎么能算无关紧要的事”他蹙着眉似乎有些生气。
严惊月心灰意冷的偏过头去,忽然觉得有些难堪,她转身就走,被瑄持拉住了手,瑄持很用力的攥着她的手腕质问道:“我同别人的婚事,你居然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事?你难道不在乎我?不想我只同你有男女关系吗?”
严惊月一怔,声音有些弱的说:“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瑄持把她拉向自己。
“没什么。”严惊月解释:“我以为同她成亲是你继位的重中之重。”
瑄持没有因此放下心来,而是继续质问:“如果是的话呢?你会怎样?”
“你不该质问我。”严惊月想挣脱他的手但没能做到,有些焦急的又说了句:“这是你的事,该由你处理好,而不是拿最坏的结果来试探我的底线。瑄持。”
瑄持见她生气了,手上力道松了松,但没有彻底放开,语气也稍微软下来,回应她:“嗯?”
“如果我说我会生气,你会因为我的在乎而愉悦吗?”严惊月冷笑:“那如果我说我不在乎呢?你信吗?”
“抱歉。”瑄持把她的手拉近嘴边,低头快速的轻吻了一下:“我不该问你,我只是想确定你在乎我。”
严惊月没有说话。
“而且。”瑄持告诉她:“江凰之所以叫江凰,根本不是因为父皇被内阁凌淞收养他的大义感动,而是因为她就该叫江凰,她是荣王嫡长子郡王晏浮与外室所生的长女。那外室出身不好,荣王府不愿意丢这个人,因此找了借口让历月郡主收养了她,她根本不是我名义上的表妹,而是我堂姐。”
严惊月思考片刻,并没有表现出震惊。“所以当时是荣王府出面灌我鸠酒。否则一个收养的义女怎么可能代表荣王府的势力。”
瑄持说:“不错,郡王晏浮这些年都没有再剩下个一儿半女,所以荣老王爷才肯让她再嫁古氏。”
“你们不是…”严惊月有些疑惑:“难道你们不是只能表亲成婚,堂兄妹姐弟不是算同氏本家吗?”
“是这样。”瑄持冷笑:“如你所见,我们比你所了解的更肮脏,为了荣耀与地位,比起流血谋命,这根本不算什么。”
严惊月皱了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们出了三伏严格来说不管是表亲还是堂亲…我说这个做什么。”严惊月住了口。
她不在乎江凰和瑄持究竟什么亲缘关系,她只想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亲。
“我只会娶你。”瑄持说。
严惊月眼睫颤动:“你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瑄持说:“若是我说的有半个字假话,来生就让我不长舌头,当个哑巴。”
严惊月垂了垂目光,“你这话说的冒犯,我不爱听。但是…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没有。”瑄持伸出手发誓:“我发誓…”
“我不想听这个。”严惊月扳着他的手放下:“就这样吧,若是骗了我也没办法。”
瑄持心里莫名有些急迫,很是不舒服。严惊月表现的不对任何承诺有期待。他猛然回过神来,哪里是针对承诺,她根本就不相信男女情谊。
门外传来几声慢吞吞的敲门,起初声音微弱的拍了一下,紧接着加重两下。
严惊月和瑄持同时看过去。
观棋走进来,瑄持说:“有些时日不见,你还学会敲门了。”
观棋没有搭理他的揶揄,而是比划道:刚才二皇子没有去中宫,她们哄骗严惊月的。
“当真?”
观棋比划:当真。
严惊月以为他们说什么避着自己的话,便没有问。是瑄持主动跟她说:“刚才二皇子没有去,看来她们是有意支开你。”
严惊月点点头,见观棋还有话要说,就转身朝里走自己倒了杯冷掉的凉茶水,刚要喝时反应过来,匆忙回头想说时与同样反应过来的瑄持对视上。
严惊月说:“林皇后故意让我给你传话。可是她怎么笃定我一定会传?”
“她在试探我,也在试探你。”瑄持轻笑一声,终明白了怎么回事后松了口气。
“试探什么?”
“当然是试探我信不信她。”瑄持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顺便帮我试探能不能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