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遍又一遍。
不得不一字一句报上去,陆九行对她这个人半信半疑,三番五次试探,能察觉出她有所保留,但行事上又谨慎不出错。
二人之间始终防备着,那些过去由沈无波做的事现如今本该交给严惊月,陆九行也是谨慎的人,始终没有松手。
因此只能自己劳累些,严惊月就在外书房做些小事,有时候实在无事可做就整理书籍,绝不闲着。
陆九行叫住将要退出去的严惊月,抬起目光跟她说:“你衣裳沾了东西。”
严惊月正面看看没有,那就是在看不见的背面,回到厢房换衣裳,关上门脱衣裳,才瞧见后边一大片深红色。
真觉得自己粗心时反应过来那不是自己的,就衣裳外表有,里衣上半点没有,想必是坐在了不干净的地方。
想了好一会,自己一天都没怎么站脚,在外书房能坐到什么脏地方。
“你在这儿比宫里好?”
严惊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回过神时瑄持坐在她床上笑的朝后仰躺在上面。
“你怎么进来的?”严惊月问他。
“我自己进不来,不是还有观棋呢么?”瑄持坐起来,手向后撑着床,散漫的看着她,似乎很骄傲身旁有观棋这么个高手。
严惊月四下看了看:“观棋呢?”
“走了。”瑄持脸不红心不跳:“一会儿回来接我。”
“台舍哪里好?还是…”瑄持起身朝她逼近,严惊月只穿着里衣,若是别人她还能面不改色,但瑄持是个疯子,她下意识后退一步。
瑄持似乎很享受看着严惊月退无可退,问她:“还是陆九行比我好?”
“陆九行比你有前途。”严惊月见他停下了,拍了拍他肩膀,“不是我唱衰你,但是说真的,你回去想吃点什么多吃点吧,等到那一天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好话了。”
瑄持垂眸看着自己肩膀上纤细的手指,软软的搭在上面只可惜隔着蹭蹭布料,他想捉住晃来晃去的白皙皮肉,但他忍住了。
收回胶着的目光,问她:“你喜欢有前途的?”
“宫下深的出身,我们同挨了一刀的宦官也没什么不同,都是没好命奴婢,谁不是奔个前程。”
瑄持哼笑一声:“太子摆在你眼前,你在舍近求远什么?”
“不是我舍近求远,而是你凭何觉得不是你自己离东宫越来越远?”
瑄持打量她神色,好一会儿才说:“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我当你有多聪明。”
“自以为是的人永远觉得别人不如他自己聪明。”
瑄持抓住从自己肩膀滑落的手指:“那严姑娘你觉得自己是否聪明?”
“比上不足,比你有余。”严惊月抽回自己的手指,微微后退:“你全当我自以为是吧。”
瑄持哈哈笑了几声,“我东宫也不是谁的下下策,你此时不回头,我可不给你留门了。”
“那还请太子殿下关紧东宫的门。”严惊月转身去拿衣架的衣裳,瑄持抢先一步取走衣裳,一根手指勾着衣服,“现在想起来穿衣裳了?”
“有意思吗?”
瑄持点头:“有意思,特别有意思,你退我进,你进我还进,你守我攻,你攻我还攻,严惊月,你还不明白自己处境我不嘲笑你,等你明白了可要记得,脸皮不能当饭吃,早点求我收留才是正道。”
“世间哪有正道,都以为自己走的是正道。”严惊月越看瑄持傲慢的脸越觉得有气,失态的一把扯住他衣襟:“太子殿下,尔等至尊皇子拼的眼界,权臣拼个谋算,纯臣拼命,你觉得我拼什么?”
她忽如其来的气势让瑄持稍感意外。
严惊月说:“拼口气罢了。”说完不想和他再做纠缠,穿着里衣竟打算出去。
瑄持追过去,展开袍子把她包住,半搂在怀里,贴着耳边说:“不闹了。”
“谁在跟你闹。”严惊月说着轻咳一声,瑄持把一瓶药放在她手里:“别坏了嗓子,想来陆九行也不会怜香惜玉。”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瑄持被推开也好脾气,很卑微似的站在一旁,一副甘愿听训的样子。
他这样严惊月更拿他没办法,“我衣裳是你弄脏的。”
“就这个?”瑄持不屑的嘁一声,“我当你想明白了要跟我回东宫。”
“慢走不送。”严惊月开门出去,关上门后站在门口整理袍子。
不知是瑄持追到台舍来见她更惊讶,还是瑄持自由出入台舍更让人惊讶。
不过前些时候徐况能在台舍逃出去,瑄持进来也不算奇怪,怪就怪徐况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瑄持能进来似乎不太符合他不学无术的形象。
“你倒是豪放。”
严惊月闻声望去,陆九行在廊柱旁负手而立,不知道来了多久,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和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