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1 / 2)

“啊……”

一声尖叫划破晚宴的热闹,在场的人除了花锦城和红泪,皆是满脸惊恐。

只见月光之下,一身白衣、背影绝代的大梁右相提着一把长剑,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干净利落斩了刘喜的脑袋。

咕噜一声,人头落地,嫣红的血迹有一二溅到右相大人的银面具上,称得那双琉璃眸更显冷鸷。

惊吓得最厉害的还要属上一刻尚在和刘喜把酒言欢的孟鹤云,他坐得离刘喜最近,滚烫的血溅了满脸,可下一刻对面就只剩下一具无头尸身。

“戚……戚无良……你……”

孟鹤云指着杀人行凶的白衣卿相,哆哆嗦嗦道。

最受震惊的除了孟鹤云,还有戍城军督张进,他一双武人虎目瞪得滚圆,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原本他和刘喜就商量好了,一旦晚宴上有什么不对,刘喜以摔杯为号,他调动府上埋伏的兵士给这帮从盛京来的贵人们一个毕生难忘的晚宴。

占城为王久了,他和刘喜对皇权律法的敬畏之心早就淡了,更何况他们犯的罪说株连九族都是轻的,所以一开始他和刘喜筹谋怎么拿捏这些金尊玉贵的人上人时,还隐隐有几分激动,但万万没想到……

戚无良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历朝历代哪场谋反变乱没有个言语交锋、摔杯为号,然后叛军如从天降,将正派一方悉数拿下,偶尔会有几个迂腐的老臣站出来破口大骂什么“大逆不道”“尔等岂敢”,可到了戚无良这儿愣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张进甚至没看清戚无良是如何砍掉刘喜的头,而刘喜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孟鹤云一句哆哆嗦嗦的话刚说完,白衣卿相就提着一把血剑,冷冷看向张进,张进只觉背脊一寒,心脏因惊恐暴跳如鼓,他猛地站起身,拿起酒杯,刚准备完成刘喜未做的事情……

寒光乍现,脖颈一凉。

红裳侍女的软剑已经归鞘,神态冷漠地接过他手中将落未落的酒杯返回桌上,然后如鬼魅般回到戚无良身后,如同影子守护着那人。

“戚无良你大胆,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诛杀朝廷命官。”

白衣卿相掏出一方帕子,慢悠悠地擦着染血的长剑,凉凉地瞥了谢献思一眼,“谢大人别急,琼江里那笔账本相还没和你算,你急着送什么死?论起杀害朝廷命官,本相只不过斩了一个罪有应得的戍城蝼蚁,而谢大人可是指使人在琼江之中于本相背后捅刀子,谋害一个国丞相,谢大人又该当何罪?”

谢献思眉心一跳。

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几个下江的人都是谢家培养的暗桩死士,身份藏得严实,便是陛下亲自来查都未必查得出。

“谢大人是不是在想,本相是怎么知道的?”戚无良擦完长剑,笑盈盈地看向谢献思。

“因为本相定人死罪从不需要证据,本相乃大梁第一奸相,想杀谁便杀谁!”

话音落,白衣卿相目光一厉,将手中长剑掷出,直直刺穿了谢献思的肩膀。

她下手有分寸,避开了要害,但在场的官员则不会这样认为,尤其是在人前素来以冷肃端贵出名的谢献思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倒在地上,半身染血。

“杀人了杀人了,右相杀人了!”

“疯了,一定是疯了……”

离和谢献思座位靠近的几名官员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往后挪动,肝胆俱裂地乱喊着。

“安静点。”

戚无良目光冰冷看向几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却比什么都管用,惊得魂不附体的众人立马闭上嘴,“本相知道诸位大人这一路上也没按什么好心,私下里各种小动作不断,本相想着是以往整治你们的手段过于温和了,这是本相的错。所以,今日本相再次好心好意提醒诸位大人——本相脾气不好,往后赈灾路上再做什么令本相不高兴的事情,望诸位大人好好想想自己的项上人头有几颗。”

这招杀鸡儆猴无疑是有用,一众随行赈灾的朝臣和世家公子皆吓得脸色惨白,那些曾经私下里搞过小动作的更是吓得一副要晕厥过去的模样。

片刻后,戚无良让杨丰年带着手下的御林军将晚宴上戍城大小官员都绑了起来,清一色地跪在地上,而那些埋伏在府内外的戍城将士则交给花锦城去处置,红衣军侯那张脸比梁惠帝的虎符还要管用。

戍城副军督赵芳几乎是看到花锦城的瞬间就给人跪了下来,将全部戍城将士的调动之权双手奉上。

旁边还有小将不服气,见花锦城面无表情地接过戍城兵符,转身离开,嘟囔道:“副军督,他就一个人,咱们戍城兵马足有七千,何须怕一个侯爷?”

赵芳一巴掌拍在小将头上,又怕被还未走远的花锦城听到,压低声音骂道:“蠢货,你以为那是谁?苏辞之后,只有他一人担得起杀神之名,七千人马在他眼里算什么?他一人便曾深入敌营,单枪匹马屠杀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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