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城(2 / 3)

城城门,哪怕戚无良亮出身份,守城的将士也磨磨蹭蹭许久不见开门,一直到日头东升,戍城的父母官都尉刘喜才姗姗来迟,打开城门,率领戍城大小官员前来迎接。

“下官戍城都尉刘喜,见过右相,见过温月侯,见过杨统领,见过诸位大人。”

刘喜是个其貌不扬的小矮子,就连眉眼都活脱脱应了“鼠目寸光”这四个字,不过眼睛虽小得瞧不见,但轱辘轱辘地转得贼快。

表面瞧着是在恭恭敬敬地行礼,实际上早把一行人打量了个遍,尤其是马车上那位白衣银面具的矜贵公子,心说:真年轻,虽然待着面具,但年轻人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头是掩不住的,年轻好啊,年轻人最是好糊弄。

这般想着,刘喜圆脸上的笑容越发诚挚,尤其这位年轻的大梁右相还是个极为贪财的奸臣,这世上没有什么是银子办不了的事情,而他刘喜最不缺银子。

“右相等远道而来,下官已在城中备好下榻之所,这就带右相及诸位大人去城中歇息,”说着,刘喜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木盒,恭敬地呈给马车上的白衣卿相,“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右相笑纳。”

马车边上,一路上差点跑断两条腿的温寻眼睛一亮,他表现的机会来了!

因为他擅自出府,还带上自家老祖宗一起胡闹,自然不会像自家爷爷以及十二殿下那样有荣幸登上自家公子的马车,他这一路是靠两条腿走过来的。

贺宿城也被戚无良罚了,但那家伙虎背熊腰,壮得和头牛一样,赶了两天一夜的路依旧神采奕奕,不像他如同被搓掉一层皮的蔫萝卜。

温大管家刚准备重操旧业,上前接过刘喜奉上的木盒,奈何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司徒纯像阵风一样接过木盒,笑容洋溢又殷勤无比地将东西递给戚无良。

右相大人漫不经心地拿过东西,打开瞧了一眼,连城璧啊!物如其名,就这么一小块绿玉,价值连城。

跪在地上的刘喜机敏地观察着白衣的反应,果然,这位右相在见到连城璧后,眼眸一弯,语气和善道:“好说好说,刘大人,带路吧。”

刘喜松了口气,知道将赈灾队伍晾在城门外半天这件事算过去了。

赈灾队伍缓缓进城,便是温寻这种迟钝的人都看出了不对劲。

戍城与五州相邻,五州遭洪灾,百姓流离失所、背井离乡,最先选择的避灾之地理应是戍城。

可这一路所见,城中安然祥和、百姓怡然自得,莫说有大量灾民涌入戍城,城中连一个乞……

温寻刚想说,连一个乞丐都看不到,就远远瞧见街尾墙角出现一个熟悉的破烂身影——虎子???

他怎么在这儿?

“看来,刘大人将戍城治理得不错。”笨重的机关马车幽幽传出一个声音。

刘喜这个戍城都尉连马都没骑,像个小厮般跟在右相的马车旁,还笑得格外高兴,将官场里的人情世故演绎得淋漓尽致。

“右相大人过奖过奖,下官还有许多不足之处,望右相大人百忙之中不吝指正。”

温寻看着刘喜那副奴颜卑膝的模样,还真是……比他这个做管家都狗!

“指正谈不上,不知刘大人对五州灾情有什么看法?”

刘喜依旧笑着,却将话又踢了回去,“右相的看法就是下官的看法。”

马车内的人低笑了一声,有些莫测意味,“哦,是吗?”

刘喜衣袖下的拇指和食指摩擦着,大胆试探道:“据下官所闻所见,五州灾情远没有那么严重,是地方官员小题大做了,还劳烦右相亲赴灾区赈灾,实在是不该。”

刘喜额角冒着虚汗,焦急地等待车中人的回复,令他欣喜的是,片刻后右相极其赞同地回了一句“所见略同”。

刘都尉那颗上下跳动的心总算回到了肚子里,自从五州灾情上达天听,他就一直心怀忐忑、夜不能寐,毕竟隐瞒灾情不报也有他一份。

五州官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蛇鼠一窝而已,所以当灾情爆发,九成的五州官员想的不是如何赈灾,而是压下灾情消息,保住乌纱帽。

最终在五州父母官的“默契合作”下,成功把小灾延误成波及成整个五州的大灾。

半个时辰后,抵达下榻的驿馆。

前脚还和刘都尉笑语话别的戚无良,后脚迈进房间,周身气场都阴沉了下来。

司徒纯最先察觉戚无良的反常,担忧问道:“小先生怎么了?”

“公子,人来了。”

话音落,温寻推门进屋,身后还跟着一人。

温寻带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虎子。

虎子一身乞丐服、蓬头垢面的,他除了去烟雨楼见心上人沈相疑时会把自己捯饬出一个人样,其他时候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虎子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脏脸,笑呵呵地坐到了戚无良的对面,拎起桌上的茶壶灌了好大一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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