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1 / 3)

“……你我不如右相。”

李徵话音一落,庄玉林就炸了毛,“不如戚无良?!你我好歹也是世家子弟,纵然整日再混账度日,但世家底蕴和家教还在,会比不过那个品性败坏的佞臣?孟知章不过是看花了眼,喊了一嗓子,她就硬给人家喂毒/药,心肠何其恶毒!”

“恶毒?”

李徵听了一笑,眼眸却阴沉起来,“若是换了我,能一剑斩了孟知章。且不说他是不是有意为之,光凭他胡乱一喊,惹得马匹受惊、队伍大乱,若不是红泪姑娘和温月侯出手,你我就算不被乱石砸死,山路狭窄险峻,队伍一乱,众人四散而逃,定会有不少人才推搡中被挤下悬崖。”

庄玉林眉头一跳,“有……有这么严重吗?”

李徵:“你说呢。”

庄玉林脸色一尴尬,默默低下头无言,他只是瞧着纨绔,但不是真蠢。

“李徵。”

一声清质悦耳的嗓音响起,李徵循声看去,只见火堆旁坐没坐相的白衣卿相朝他招着手,“过来。”

庄玉林亲眼看着自家穿过同一个开裆裤的好兄弟脸一变,瞬间盈上讨好贱气的笑容,屁颠屁颠地朝戚无良跑了过去,喊得那叫一个谄媚,“来嘞,右相大人。”

庄玉林:“……”

其实自家兄弟能和右相混到一起去是有原因的,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簪缨公主教养出的儿子,啧,怎么说呢?簪缨公主是个极为和善良净之人,家风家教都是极好的,所以李徵往日表现得再怎么轻浮不靠谱,可举手投足间还是能展露出凛然清贵之气,旁人看一眼便知道这是个六艺了得的君子,生来便应高高在上,但骨子里嘛……

庄玉林知道,这人除了一副清善皮囊,骨子里都黑透了。

“右相大人唤李某何事?”李徵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戚无良身边,殷勤问道。

戚无良上下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惹大壮生气了?”

李徵一懵,“啊?”

戚无良:“我刚才看见她在捣鼓新的毒/药,说研制好了,定让你先尝个鲜。”

李徵:“……”

他往日总没皮没脸地往他家何贤弟身边凑,虽然未见全貌,但也对自家何贤弟的本领有一二了解。

说来也奇怪,何大壮对他从未有过好脸色,但他自第一次见这人起,就不禁地想往人家跟前凑,不过思及他家何贤弟的“手段”!

李徵一个哆嗦,差点给戚无良跪下,“右相救命啊!李某真的没说什么,就问了问她,是不是对左相有意见?”

戚无良挑眉,她大概能理解大壮的感受了,单纯地就是听到“左相”两字就膈应,语气顿时冷了,“哦,你很关心左相?若大壮真对左相有意见又如何,你要去向左相告状?”

李徵:“没没没,右相,我怎么会有那个意思呢!”

右相大人白眼一翻,“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就不该问这句话,趁着还有命在,赶紧去给大壮道歉……”

李徵挠着头,嘀咕地补充了一句:“她还说我生得与左相一般,长得像个好人。”

戚无良:“……”

戚无良:“那你不用去道歉了,死去吧。”

李徵急了,矜贵的面容上浮现出慌乱,“不是右相,她到底为何生气啊?!”

戚无良:“呵呵,求日公子当年醉酒,为红颜知己题词一首,名曰《灯前祈》,字字惊鸿,如天上来,怎么不问问你那位红颜知己听完后,为何扇了你一个耳光?”

李徵脸上闪过尴尬,嘟囔了一句“我当年就没明白过”,继而眉头一皱,不解道:“可何贤弟又不是姑娘!”

戚无良白了他一眼,刚欲张嘴。

一个冷冽的声音劈头落下,“换药。”

戚无良回头望了一眼,脖子一缩,声音都低了八个八度,“唔,徐叔,我还没唠完呢。”

李徵也回头也看去,他主要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让右相大人怂成这样,只见来人穿了一身灰扑扑的素袍,但负手而立、低眉垂视的气势极其骇人,只是那张脸……是扔进人堆里都找不出的普通。

不对!李徵眼睛一眯。

簪缨公主膝下唯一的儿子不仅自幼是个聪明绝顶的书痴,还是个五花八门的学问都涉猎颇多的人精,人/皮/面具这项江湖中人人津津乐道的绝技,他也最是感兴趣,自己还动手做过几张,却唯独没有眼前这人戴的人/皮/面具精致,要不是他眼尖,寻常人根本找不出任何破绽。

一张大众脸的素袍男子沉眸盯着戚无良,再度强调道:“换药。”

然后在李徵看热闹的眼神下,右相大人畏畏缩缩地站了起来,由红泪扶着,拖着一条不甚利索的断腿蔫了吧唧地跟上男子走了。

……

营帐里。

徐可风重新给戚无良的断腿上药,绑上绷带和固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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