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1 / 3)

“半个时辰后布膳。”

谢恒嗓音微哑地说出了一句,就快步走出了竹林小院。

花锦城皱眉看着谢恒离开的背影,那脚步堪称慌乱。

三年前那件事后,他还从未见谢恒这般过。

谢恒走后,戚无良一瘸一拐地扶起了地上的钱士臣,气不大一处来道:“拿上你的银票赶紧走,别给老子添堵。”

钱士臣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擦着额角的汗,实则内裳都汗透了,他自认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在谢恒这种天生气场如帝如王的人面前,真的是太熬人了。

“我可是好心来救你的。”钱士臣看着戚无良白眼狼的模样,分外无语糟心。

戚无良鄙夷地瞥了他一眼,“你看本相这个样子像是需要人救吗?”

话音落,钱大人穷酸愁苦的俊脸一僵,从头到脚仔细看了看戚无良,心塞道:“……除去臭了点,感觉你活得比我都好。”

右相大人白眼一翻,“那还不快滚。”

钱士臣:“……”

这世上还有比戚无良更混账的东西吗?没有!

但右相大人像是很急着将他赶出去,一个劲地给他使眼色,所幸眼里只有银子的钱大人呆愣了半天,总算看懂了戚无良的眼神,终于不再废话,捧起自己装银票的木箱扭头就往王府外跑。

戚无良见人识相地跑了,缓缓松了一口气。

旁边倚靠着亭柱的花锦城见状,似有深意地开了口,“本侯很诧异,你露了一个把柄,但无声并没有顺着这个把柄拿捏你。”

既诧异脏心烂肺的右相会如此在意钱士臣,又诧异心狠手辣的谢恒居然没有就此为难戚无良。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谢恒待戚无良变得与旁人不同。

“温月侯在瞎扯什么?本相听不懂。”右相大人敷衍道。

花锦城:“本侯与无声是兄弟,他查到的事情不会瞒我,右相否认也没用。据本侯所知,千秋殿上你应该是饮下毒酒最多的人,你对旁人和自己都一视同仁,一视同仁地狠,可为什么偏偏护下了钱士臣?”

戚无良贱气挑眉,反问:“侯爷真想知道?本相可不白白回答问题。”

“呵,让本侯猜猜,钱士臣若是死了,你的‘钱袋子’也就没了。事关银钱利益,右相这才出手保住了钱大人。”

右相大人敷衍地“嗯”了两声,一副“侯爷真棒,侯爷猜得都对”的模样。

“对对对,侯爷机智无双、料事如神!”

花锦城:“……”

满朝文武都想弄死右相不是没缘由的。

——这人太欠了!

……

王府,膳房。

花锦城在厨房里找到谢恒的时候,整张美人脸都在抽搐,只见所有厨娘都胆战心惊地站在厨房外,时不时担忧地看几眼里面忙碌的王爷。

“你在这儿做什么?”花锦城跨进了油烟味甚重的厨房。

堂堂大梁摄政王腰间系着一块杂布围裙,一手握菜刀,一手按着猪肉,低垂着眼眸,手法娴熟地切着肉丝。

“她不是饿了吗?”谢恒淡淡回道。

“谁?戚无良?”花锦城脸都黑了,“老谢,戚无良疯了,还是你疯了?你亲自给她下厨做饭,她给你下蛊了?

摄政王大人切完了肉丝,换了根胡萝卜开始切丝,一本正经地回话道:“蛊术起源于西蛮,西蛮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大将军苏辞灭国了,哪里来得蛊?”

花锦城:“……”

花锦城看着谢恒略带温和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家老谢做这顿饭好像还做得挺开心。

“钱士臣走了?”谢恒问道。

花锦城回过神来,皱眉道:“走了,先不提戚无良对钱士臣态度怪异,你呢?送上门的‘肥羊’,按你往日的行事风格,早就开膛破肚了,你居然真放他走了?那可是整个大梁的‘钱’势。”

“你以为戚无良为什么会那么巧出现在竹亭?她听到府中下人的闲话,所以马不停蹄地从后院跑来救人的。”

花锦城闻言,反倒有些糊涂了,“老谢,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菜和肉都切好了,谢恒开始淘米蒸饭,淡淡道:“做饭。”

花锦城:“……”

花锦城死死盯着谢恒,半晌后,摄政王殿下终于说了一句人话,“我想确认一件事。”

花锦城:“什么事?”

谢恒:“我想知道,这世上人死能不能复生,错过能不能重来。”

花锦城眉头紧皱,“你……”

只说出一个“你”字,他就说不出旁的了,整张脸都沉冷了下来。

他明白谢恒的意思,也明白谢恒在期待什么,可他不觉得这什么好事。

谢恒这种人天生就该冷心冷情、杀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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