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1 / 3)

苏蕙宁命人打开正门,攒动的人影有一刹那寂静,继而是更大声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楚蝶停止抢地,微微抬起头,眼神里流露出惊愕:“你是谁?”

苏蕙宁温声道:“我是圣上钦赐的梁王妃。你是谁?”

此言一出,四周突然寂静下来,苏蕙宁隐约看见大爷们点起旱烟,大娘们掏出瓜子。

楚蝶的眼神转瞬间变了几变,从艳羡到不甘再到嫉妒,最后嗫嚅道:“奴家自知与殿下云泥之别,竟然连见一面也不配吗?”

她声音委婉、闻着动容,人群里顿时响起细碎的议论声。

苏蕙宁不为所动,依旧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来到梁王府所为何事?”

她自幼长在宫中,周旋于宫妃命妇之间,严肃起来自带上位者的气场,通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楚蝶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睫毛上挂着细密的泪珠,瑟缩道:“奴家楚蝶,是……”她顿了顿,鼓足勇气道:“奴家怀了梁王的骨肉,还请王妃高抬贵手,允许奴家为皇室开枝散叶。”

这话句句绑架皇室,仿佛不让她进门就是耽误皇家开枝散叶。皇家本就子嗣单薄,故而瑾妃有孕后圣上大喜,种种赏赐犹在眼前,这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能担得起呢?

苏蕙宁冷笑道:“楚蝶姑娘怀了身孕,不宜如此激动,先起来吧。”

茯苓早就走到楚蝶面前,闻言一手扶住肩膀、一手托着胳膊,直接将茯苓“扶”了起来。

“你干什么?”楚蝶惊慌中失声,马上又平静下来,倔强道:“你与梁王并未大婚,还不算上梁王妃!奴家求见梁王殿下。”

苏蕙宁并不理会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茯苓,直到茯苓眉头舒展,确定地摇摇头,方才开口道:“你也知道我与梁王还未大婚!正经人家都不会在娶亲之前让外室进门,何况皇家呢?这样吧,既然你说怀孕了,便让御医来请平安脉。我自当禀报圣上和梁王,是去是留,自有圣裁。”

楚蝶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对这种安排不满,但又挑不出错处,心不甘情不愿道:“奴家与梁王两情相悦已久,并非有意挑衅姐姐,还请姐姐原谅!”

苏蕙宁当即呵斥:“谁是你姐姐?胡叫什么!”

“姐姐是不肯原谅奴家吗?若是姐姐不肯原谅,奴家和奴家的孩儿就活不成了!”楚蝶说着便佯装向石狮子撞去,茯苓只轻轻一拉便拉回来。

苏蕙宁看着拙劣的表演,心道:这也不是一心求死呀。茯苓已经暗中诊脉,她并没有身孕,既然不是求死,怎么敢来王府敲诈?太医一诊脉不就露馅了?

苏蕙宁想不出所以然,但直觉告诉她必须在众目睽睽下诊脉,免得被赖上,于是命人抬来软塌,温声道:“你还是好生坐着吧,免得伤了腹中胎儿。”末了又补一句,“太医马上就来了,你且耐心等等。”

楚蝶安安稳稳地坐下,没有逃避更没有慌张的神色。苏蕙宁见状暗忖: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没怀孕?

斜刺里传出声音:“我看你就是拖延时间,还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狗屁的王爷王妃,还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人,根本不把咱们穷人的命当命,楚姑娘你可要当心呀!”

“是呀是呀!哎,天道不公,这样的人怎么配做主考官!”一位书生打扮的人附和。

苏蕙宁顺着声音看去,正是最初的煽动者。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窃窃私语再次转变成大声喧哗,不知谁喊了一句“不配”,又是此起彼伏的“不配”声。

“大家伙儿听我说一句,”人群中跳出一位青年,“若梁王真的玷污了楚姑娘清白,只是不做主考官,岂非太便宜他了?”

很快有人响应:“不错,太便宜他了!”

苏蕙宁看向那人,一身布衫却坚定从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竟然是胡文广。

胡文广对着苏蕙宁的方向微微颔首,止住喧嚣的人群,一字一顿道:“楚姑娘孤身一人,如何对抗王爷王妃?依我看,不如就趁今天大家伙儿都在,好好辩个明白。阳光下你我都是见证者,想来他们也打不了鬼主意。”

他因为代写书信,在穷苦人中积累了一定声望,大家闻言纷纷响应,出奇地安静下来。

苏蕙宁当即明白了胡文广的意思,他明面上是帮楚蝶和看热闹的人说话,实际是给自己制造解释的机会,微微颔首表示感谢,刚要说话,又听斜刺里传出声音。

“梁王做主考官,是因为他提出重开恩科!想想王公贵族里,肯为咱们穷苦读书人说话的,又有几个呢?”

此言一出,很多读书人唏嘘不已,甚至开始探讨起人性的复杂。苏蕙宁在人群中几经检索,才找到说话的人,竟然是许达川。

也有人不买账,“提出重开恩科是为了咱们穷苦读书人,还是为了达官贵人,谁也不知道,公子可别因此被迷了心智。”

一片乱哄哄地议论声中,李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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