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手段也撬不开你的嘴,但是冲她去就不一样了,你不会舍得她受伤的,对吧?”那人欺身上前,低头凝视着苏蕙宁,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蛊惑人心。
苏蕙宁只得胡诌道:“是我幼时的朋友,很久没见了,并不在那日四人中。”
那人满眼狐疑,追问道:“你那位朋友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把玉麒麟送给你?你知道玉麒麟代表什么意思吗?”
苏蕙宁脑子飞速旋转,斟酌着如何编瞎话忽悠他。还未开口,有人急匆匆跑过来禀报:“答扇,张三叔到了,在厅堂等着。”
“来得真不是时候!”答扇咒骂两句,指挥道:“正好,把她俩也带过去。”
厅堂里已经挤满了人,大致分为三类:第一类装扮和答扇相似,占大多数,应该是司徒钊口中的“武陵人”,也是那日的劫匪;第二类道袍鹤氅,瑶姬酒馆的四人也混在其中;第三类寻常护院装扮,为首的居然是张平。
“张三叔来了,有失远迎!”答扇按照容国的礼节拱手作揖。
张平身体板正,全然不似平日卑躬屈膝的模样,淡然回礼道:“不敢。不知宁王身在何处?老夫奉世子之命,要扶灵回京,禀明圣上!”
道士站出来附和:“是啊,急匆匆召我们过来,怎么不见宁王遗蜕?”
苏蕙宁暗暗吃惊:宁王居然与瑶姬山匪徒勾结在一起?匪徒可以用宁王的名号召集道士?张平什么时候和宁王搅合在一起?
“什么扶灵,什么遗蜕?”答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宁王修信,说很久未见诸位了,把大家约在瑶姬山叙旧。若不是如此,我们也不用以身犯险下山乞食!”
苏蕙宁心中腹诽:什么下山乞食,分明是拦路打劫!
“宁王不在山里?”一位道士怀疑道:“为什么我们收到的消息是,宁王在瑶姬山羽化飞升?”
张平补充道:“老夫收到的是同样的消息。”
众人掏出信笺核对,果然信笺内容不一样,顿时大眼瞪小眼。
一位胡人忿忿道:“宁王这是什么意思?耍着我们玩呢?”
“休得对宁王无礼!”一位道士反驳道:“我们与张三叔的信笺一致,你们的不会是伪造的吧?”
话音刚落,道士们迅速集结在一起,手中拂尘轻摆,形成防御阵型:“你们这些胡蛮子想做什么?!”
胡人见状齐刷刷亮出弯刀:“你们这些牛鼻子老道想做什么?”
两队人马瞬间形成对抗态势,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苏蕙宁趁机给茯苓解开绳索,两人缩到角落里伺机而动。
张平赶紧打圆场:“大家都是为宁王做事,不必如此大动干戈,许是宁王有什么安排呢?请教答扇,宁王最近一次回瑶姬是何时,又是如何传信的?”
此话说得委婉,内里却是明晃晃的不信任。
答扇抄起弯刀向前,抵到张平脖颈上:“你们中原人净搞些弯弯绕绕,不信任我直说,用不着多放这么多屁!”
道士们瞬间把答扇围起来,胡人们又把道士围起来,眼见群架一触即发,鹤氅青年轻轻咳了一声,温声道:“都把拂尘放下!圣上有云,容华夷五族者,方得万邦朝贺,这也是我大容国号的由来,你们都忘了么?”
一位道士不满道:“你到底是哪边的?”
另一位道士紧接着指责:“你年纪轻、修为少,需得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鹤氅青年缓声道:“宁王常说,踏我容国疆域者,皆我容国子民。何为非我族类?”
他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道士们迟疑片刻,缓缓放下拂尘。
他冷静地注视着答扇,答扇不服气地回瞪回去。他以指尖拂过刀刃,温声道:“答扇,我们中原讲究来者是客,讲究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答扇讪讪地收回弯刀,胡人随主做事,两队人马各自退回到安全距离内。
“说得好!”缥缈的声音由远及近,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翩然而至,步态轻盈,脸色青白。
“父王!”鹤氅青年快走几步,俯身跪拜。
宁王单手托住他,赞扬地点头道:“镜儿长大了,能为父王分忧了。”
胡人与道士对着鹤氅青年双双惊道:“世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