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之礼(1 / 3)

瑾华宫外,司徒佑见到了朝思暮想的陆锦儿。

她红衣飘飘,她英姿飒飒,她柔而不媚,她眼波传情,仿佛画中人脱离纸面束缚,一步一步向他走进,把他带回戎马岁月。

“锦儿。”他轻声呼唤。

“佑郎。”对面轻声回复。

这是陆锦儿对他的专用称呼。

他激动地跑上前,抱住眼前的姑娘,“锦儿,你终于回来看朕了!你知道么,朕这些年时时刻刻都在想你,朕做梦都想再看你一眼。”

他将姑娘打横抱起,一步步走进瑾华宫,红绡帐暖,春宵苦短。

罗帐里,陆华芊看着熟睡的圣上,一夜忐忑到天明。白天,她触柱昏迷,迷迷糊糊中听到圣上低语“锦儿”,她想起了姑母最爱的红裳,想起了姑母唤圣上“佑郎”,她想既然上天不让她死,那就咬牙活下去。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荣宠还是鸩杀,但她想赌一把,反正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她赌赢了,第二日,圣喻传遍宫闱,她获封瑾妃。

皇宫里很久没有新的妃嫔了,上一次册封还是十年前。十年来,圣上几乎每日都到长春宫坐坐,陪着陈贵妃说说话、聊聊天,哪怕她不舒服的那几日。陈贵妃一度觉得自己不是皇后胜似皇后,因为她有皇后都未曾享受过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如今,她有了危机感。

容朝在皇后之下设置四妃九嫔,其中四妃以贵妃为首,余者淑、德、贤,而圣上给陆华芊的封号是“瑾”。

瑾,美玉,是如获至宝,是可以超脱当下条框限制的存在。瑾,也让人情不自禁想起皇后的闺名,锦儿。

陈贵妃走近久不踏足的小厨房,亲手煲了圣上最爱的鸽子汤,送到太极宫,被告知圣上去了瑾华宫;咬咬牙送到瑾华宫,被告知圣上在办正事,没空。接连两次吃了闭门羹,连带给司徒铮请婚的事也耽搁下来。

朝中众臣也慌张起来。陆丰之后,相位空悬,几位世家子弟摩拳擦掌,正准备在圣上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结果圣上不早朝了。

接连七日称病不朝,这还是那个五更起卯时朝的勤勉帝王吗?

弹劾的奏折流水般摆上御桌,司徒佑扫一眼就统统扔出门外。

“他们一定说臣妾是祸国殃民的妖妃。”陆华芊支起上半身,香肩微露,侧着身子看向司徒佑,一双狐狸眼顾盼流离。

司徒佑抚上她的后背,将她揽回胸前,捏着她鼻子道:“他们说的事情多了,不差这一件。”

又三日,群臣再也坐不住了,在太极殿跪请圣上早朝。司徒佑听闻淡淡地回了句,“真是国不可一日无相,他们愿意跪就跪着吧。”

有机灵的立刻咂摸出味儿来,组织着处理政事,不太重要的就不必禀报圣上了。但是遇到重要的事情又犯了难,东说东有理、西说西有理,大家都是平级,该听谁的呢?目光纷纷投向司徒铮。

瑾华宫里,陆华芊随手捏起一本奏折,“这本好像和其他的不一样。”

司徒佑抄起一看,确实不一样。其他奏折要么弹劾陆华芊乃奸臣之后,不宜为妃;要么请他以国事为重。这本就不一样了,请他早立太子,以固国本,落款威远侯。

“他倒是消息灵通!”

威远侯驻守凉州,距离京都近两千里,却在两位嫡子出事以后立即把请立太子的折子递到御前,未免太巧合了点。

折子被扔出去七尺有余,撞到门上,又弹回地面,转了个圈儿,轻轻落地。内侍诚惶诚恐地捡起,双手托住,膝行到御桌,蹑手蹑脚放回,唯恐打扰帝王怒气。

司徒佑烦躁地翻开另一本奏折,这本倒是委婉,请奏太子妃已及笄,宜婚嫁。

太子妃嫁人,当然要嫁给太子。

瑾华宫外,陈贵妃长跪不起,称已经准备好了太子妃及笄礼一应事项,请圣上示下。

“他、他们,就这么急不可耐吗?”他站到铜镜前,沉声问陆华芊,“瑾儿,你觉得朕老了吗?”

自从陆华芊封妃,他更喜欢用封号称呼陆华芊。

陆华芊娇笑着回应,“圣上不老,圣上万岁之躯,还要同臣妾生十个八个小皇子小公主呢。”

司徒佑顿时展颜:“好,好!”

圣旨传下来,苏蕙宁的及笄礼按公主规格办理,不指婚、不封妃,仍旧暂住东宫;册封司徒铮为秦王,司徒钊为梁王。

朝野震动,那些机灵的开始揣测上意。有的说,“王爵封号以秦、晋、齐、楚为贵,鲁、赵、魏、梁、燕等次之,封三殿下为秦王,圣意不言而喻”;当即有人反驳,“若是圣上属意三殿下,为何不直接封太子?”

一片争论声中,苏蕙宁反而长舒一口气,朝中无太子,她不必急着嫁人了。而且,圣上为了补偿她“颜面扫地”,给了很多金银珠宝作贺礼。

菡萏帮忙收拾及笄礼要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饰,感慨道:“没想到三姑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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