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对比(1 / 2)

刺客的尸身和玄铁剑呈到司徒佑面前时,他依然保持着帝王的沉稳与镇静。

众人没有从他身上看到想象中的震怒,甚至连惊愕都不曾看到,仿佛这是漫长岁月里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件小事,与质问司徒钊的神情判若两人。

“老三,解释解释吧。”他的声音甚至有些温柔。

但李云山还是在司徒铮额间看到了细密汗珠。他内心惶恐不安,这种不安从他听到刺客喊出“三……”时就开始了,再到从刺客手里发现本该属于司徒铮的玄铁剑,他仿佛看到一张天罗地网向司徒铮撒过来。

一边是职责所在,一边是赏识自己的三殿下,他的内心仿佛天人交战。他也曾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如实禀报圣上,有那么一瞬间,他都开始谋划如何隐瞒了,但秉公执法的责任感,让他最终选择说出来。

司徒铮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玄铁剑,好像是自己那把,又好像不太一样,但他说不出哪里不对,只能跪地直言,“儿臣现在无法解释。可否容儿臣先回府查看玄铁剑是否还在?”

“你怀疑有人伪造?”

“是与不是,儿臣回府一看便知。”

陆丰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司徒佑点点头,轻而易举地允了:“好,朕等你回来解释。”

司徒钊只觉得悲哀,无凭无据的情况下,父皇对自己的怀疑赤裸裸。如今人证物证指向司徒铮,他却依然不忍苛责。同样是儿子,差别怎么这么大呢?

回府的司徒铮却是更加惊出一身冷汗。层层落锁、罕有人至的库房深处已然空空荡荡,那把自己视如珍宝、平时舍不得用的玄铁剑消失了。

堂堂皇子府丢东西,而且不丢金银不丢珠宝,偏偏只丢了一把玄铁剑!而且早不丢晚不丢,偏偏这个时候丢了!这说出去谁信?司徒铮第一个反应是,有内贼!他扣着指节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叫来摇光询问。

摇光是他的婢女,素来得他信任,如今府里没有女主人,就是摇光暂时掌家,也是摇光保管库房钥匙。

“奴婢前两天查库房时,发现剑鞘坏掉了,所以拿去让人重做剑鞘了。”

司徒铮心下一沉,但扔抱着一丝侥幸:“哪天拿出去的?现在能拿回来吗?”

摇光掰着手指算:“前日拿出去的,两天工期,按说今天该拿回来了!奴婢这就去问问。”

等待的时间颇为煎熬,时间每流逝一秒,司徒铮的心就下沉一分,直到摇光带回来噩耗:店铺老板跑了,玄铁剑不见了!

怎么就这么巧呢?巧合到连他自己都有些不信了。司徒铮头一回冲摇光发火:“好端端地做什么剑鞘?!”

“奴婢也没想到会这样,”摇光被吼得不知所措,瘪着嘴道:“前几日奴婢听人议论说,东西越用越精光,不用就坏了,突然想起来殿下很久没用玄铁剑了。奴婢就去库房查看,果然,剑身好好的,剑鞘坏掉了,所以奴婢擅自做主……”她越说声音越小,继而呜呜咽咽得哭起来,“殿下,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家店开了好多年,奴婢也没想到老板会跑……”

司徒铮已经听不见她后边说什么了,只知道自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也许这从头到尾都是针对自己设的局吧?他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摇光,实在不愿意怀疑她的动机,宁愿相信有人故意让她听见那些议论。但是如今没有时间彻查了,父皇还在等着他回话。

看着摇光因为自责和惊吓,脸色变得刷白,司徒铮终究不忍苛责,缓和神情安慰道:“没事,别怕。”

这话是说给摇光听,亦是说给他自己听。

他去过太极宫很多次,但这一次的脚步格外沉重。他几乎是一步一挪走进去,哪怕心中战战兢兢,依然保持着皇子的体面与尊严。他坦诚地看着司徒佑,跪地铿锵有力道:“玄铁剑丢了,儿臣无法解释。但请父皇相信,儿臣与宝月馆毫无关系,更无从知晓是谁要害大哥。”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此事也好查,臣以为,大殿下遇害,谁最获益最大,谁就嫌疑最大!”陆丰率先发难,“二殿下远离朝堂,四殿下与大殿下一母同胞,只有三殿下在朝中颇有声望。”

他一早就怀疑司徒铮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岂有不落井下石之理?

李云山看着司徒铮的背影,总觉得这是针对司徒铮的弥天大网,但是没有证据。他张了张嘴,终究没说话。

胡思年为人刚直却不傻,直言道:“怎么我们想查什么就来什么,仿佛瞌睡遇见了枕头?”

司徒佑并不相信宝月馆的老板是司徒铮,毕竟他遇见淑妃时,司徒铮还没出生。若说是威远候,也说不通,毕竟那时陈贵妃已经入宫,陈家没必要再献上淑妃——这不是给自家贵妃找不痛快吗?但他还是罚了司徒铮禁足,直到查明真相。这相当于软禁了,他想看看,各路人马会有什么反应?

司徒钊从太极宫出来,感觉身体被抽去了所有力气,他一向知道父皇不喜欢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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