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眼红(1 / 2)

阿武将袁熙上下打量,说:“哦,公子今日的穿着比往日顺眼多了。”

“我叫你看的不是衣裳。”袁熙弯曲手臂,捏了捏并不存在的肱二头肌,“我戒了酒色,苦读兵书,勤加练武,现在已不同三天前了,不仅能背得下两三段孙子兵法,字也练的有长进,再瞧我这身腱子肉,石头落在上头立马碎成渣,这下你没什么可说的了吧?”

阿武笑笑:“公子奋发图强是件好事,夫人一定喜欢。”

“我是她生的,奋不奋发,图不图强,她又有什么法子不喜欢?本公子做这些不是为了母亲,是为了你呀。”

阿武看看天色,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急着抽身,说:“公子抬爱了。”说完起脚就走。

袁熙见状,想起连日来的种种,面有愠色,快走几步来到阿武前面挡住去路,“你觉不觉得你有些不识好歹,我是主,你是仆,我这样费尽心思,起早贪黑,肉都掉了几斤,却遭你这样慢待!你虽是受了母亲的指示才编出那样的心上人形象逼我奋发,可事情总要有个度!一点甜头都不给,就不怕我真断了对你的念想?”

阿武云里雾里,不明所以,瞪着困惑的双眼问公子是怎么了。

“怎么了?”袁熙解下腰间的剑撂在地上,又跺了几脚,“去告诉母亲,我他妈不装了!从此安心当个废物,当个游手好闲的浪人,再不折腾了。”

“还有你!”他指着阿武的鼻子道:“本公子经历女人无数,从未对谁花过这样的心思,挨过这样的苦楚,记住今天!今后你就是剖开心肠证明了你是心悦于我,也没用了,天下之大,旁的不敢说,女人多的很,本公子还愁找不到比你漂亮比你聪慧的吗?”

阿武向旁边挪了一步,躲开袁熙,甜兮兮地笑着说:“自然,天下女人多不胜数,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公子定能找到合心意的。夫人找我有事,怕是要等急了,阿武告退。”

袁熙眼见阿武越走越远,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得了母亲的真传,喜怒不形于色,将真实情感隐藏的这样好,若换了其他女人,听到心爱的男人要抛弃自己,另觅佳人,准得边流泪边脱衣裳,用尽办法祈求他原谅。

他幻想出一个边流泪边脱衣裳的女人形象,觉得既可怜又可悲,自己大概会因为怜悯宠幸这样的女人一晚两晚三到四晚,绝不会超过五晚,随后弃之如敝履,和他以前的那些女人下场一样。

想到这,袁熙对阿武肃然起敬,觉得她与众不同,深不可测,又具有挑战性,便把刚才的那番天下女人多的很的话抛诸脑后,追着去了刘夫人院里。

仆人们在扫院中落叶,丫鬟们洒水压住尘土,桑葚树上的鸟雀收着翅膀用细小的双腿在枝头散步,风吹的十分小心,刚刚吹起阿武的裙角便偃旗息鼓。

刘夫人坐在厅中,头扶着额头,肘撑着桌面,见阿武来了,她迅速抬了下眼皮,又迅速合上,用粗哑沉闷的声音说:“答应曹子桓的那件事,是时候做了。”

阿武瞳孔一亮,问:“夫人是说让将军从冀州战场回来?”

“不错,派人去告诉将军,就说家中失火,暖柔母子于大火中丧生,他必然回来。”刘夫人两指掐着泪腔穴,然后缓慢地睁开眼看着阿武,“我想了许久,这件事非你去不能办成,你是我的人,受我的命令去通知这件伤心的事,将军对我的疑心会少些。”

“夫人考虑的是,将军会觉得,若暖柔是死在夫人手里,那夫人会瞒的铁桶一样,既然是叫他知道,那定然不会是夫人所为。”

“这是其一,其二是......”

刘夫人还没说完,袁熙突然闯进来,喊道:“冀州城附近屯着曹家的兵,你叫阿武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要的就是羊入虎口。”刘夫人继续对阿武说:“这便是其二,你路过曹营,去找曹子桓,叫他在将军回邺城的必经之路上设伏刺杀。”

袁熙简直听不下去,声音又高了几分,吐沫星子在空中飞溅,“父亲死了,冀州城不就姓曹了吗?母亲怎么这么糊涂?”

“乱世之中,城池、财富、女人,今日是你的,明日是我的,不足为奇,曹家抢了冀州,改日咱们再抢回来就是。”刘夫人挥挥手,“阿武,收拾收拾启程吧,时间不早了。”

一天一夜策马奔波,阿武到了曹营,举着十年前从曹子桓处得来的那把匕首朝守营的官兵道:“我是你们家二公子旧人,领我去见他。”

曹营驻扎在距冀州城门十里地之外,庞大复杂,她随着小兵走了半晌,终于来到一个八角形帐篷,帐篷上挂着红底黑字的曹字旗,入口门帘旁左右各站在两个端长枪的官兵,官兵掀开门帘一角,示意她进去。

阿武走进帐篷,映入眼帘的是个巨大沙盘,沙盘上有起伏的山丘河流,有城池堡垒,还有很多小旗,一个男人站在沙盘前,背对着她,阿武认得那个背影,是曹子桓,比上次见要瘦了些。

她走上前,拔掉沙盘上的某一只小旗,小旗上写着“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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