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上的事也是认真负责,就因为我的事让我妈连评先进的名额也没了,这不是害我不孝么!”
“呦!傻姑娘,谁说是因为你才没有名额的。”杨可琳现在是大学生了,说话的人要斟酌一下,“这些年家里头给你寄的东西都不到可琳的零头,你都不跟家里闹啊?你不觉得爸妈不公平?”
话说出口就感受到眼前人的落寞,跟刚才的不开心是两回事,更显得无可奈何:“我闹跟她闹不一样。”
……
将陈柚与记忆里不符合的形象定义为发疯,杨大勇睡了个好觉,而郭春雅却没有睡好。或许是窗外的虫鸣,或许是屋内电风扇的声音,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一觉醒来郭春雅顶着两个黑眼圈。
陈柚的到来对杨大勇没有多大的影响,自家属院的人知道杨可琳上了大学,杨大勇日日春风得意。杨大勇的春风得意是需要旁人捧眼的,说出来的话都要有人接着,话不落地了他才能一直舒爽。
一开始杨大勇也想着在妻子面前憋着的,不提女儿念大学的事,不表现出自己的得意来。知道该怎么做跟做不做不到是两码事,陈柚回了一次家,杨大勇在郭春雅面前说起可琳的事更是肆无忌惮。
将前几日憋着的话,全部都说出来。
郭春雅倒是不知道丈夫有这般好的记性,七天前餐桌上别人说了什么什么表情杨大勇都能模仿得惟妙惟肖。
张玉兰找上门来还是为了她娘家侄子找一门亲,说是郭春雅认识的人多。郭春雅在厂食堂工作,在食堂里吃饭的单身员工还真是不少,张玉兰这样说也是没有错。
“现在的年轻人讲究自由恋爱,不兴我们那时候那一套。相亲的事也就是意思意思不是搭上话就是定下亲,小年轻最反感的就是盲婚哑嫁,厂里的那些进步青年更是这样的。大嫂你侄子现在不也是有份工作的,他认识的年轻人不会比我这个老古板少的。大嫂,心就放回肚子里头,这事还是看他们年轻人自己。等他瞧见有意思的,再跟你说也不迟的。”
话说得是好听,说来说去还不是再推辞。
现在在郭春雅这里,她张玉兰是说什么话都不好使了,“春雅,现在是什么事你都不想帮大嫂的忙。”
郭春雅知道说这话大嫂会不高兴,但是结婚又不是结仇。
大嫂想要的侄媳肯定是瞧不上大嫂侄子的,至于她能够找出来介绍给大嫂侄子的对象,大嫂也肯定要心里不舒服、挑三拣四的。张玉兰说要跟她家亲上加亲的时候,不还一副陈柚占到便宜的模样,平心而论就这种心里没数的,她应下这事就是结仇。
“大嫂,这事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侄子的想法。要是只是你自个的,那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春雅我也不懂这样多弯弯绕绕的,说话一贯直白的,你也给嫂子一个准话。你就是不想帮大嫂,是不是。”
张玉兰没想到郭春雅还真的点头了:“大嫂要这样说,那我也没法子。我什么意思也说得清楚,没想到大嫂要这样误解我。我这心里头不如大嫂侄子也就算了,就是连个没有个影的侄媳那也是不如的。大嫂偏要为难我,还要出去说是我啥也不帮的话,那就这样说吧。”
这下子张玉兰是真的被刺到了,郭春雅这样说话也太难听的。
这不是说她是长舌妇!
城里人说话就是心眼多,不过郭春雅也没什么得意的,一个闺女还不是在乡下结了婚,亲戚都没有通知,放在旧社会那叫......
她闺女要是敢这样做,腿都是要被她打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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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工作后基本是固定在一个工段上的,在这之前会给培训的女工多接触一点流程。陈柚已经去了几个车间,有时还有外地来培训的女工与她们一块儿学习,她们就住在仓库里居住的坏境跟陈柚她们没法比。
厂里女工居住的十个平方的单身宿舍跟外地来的那大通铺比起来,算星级待遇。
范积极带过其中两个女工来宿舍,也是这样她们才晓得居住坏境的差别,之前就没聊到住房那块去。范积极自个没有红糖,陈柚给她们泡了红糖水,还在里头加了姜片。加姜片是陈柚在乡下的时候,刘春姐告诉她的,乡下的红糖少,肚子里不舒服就用热水冲姜片。
没下过乡的范积极是几个人里头对工作最早厌倦的,培训还没结束她都已经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母亲是棉八厂的女工,她见识过母亲三班倒的疲惫,但知晓跟体会还真的就是两码事。还没开始正式排班,徒留这副躯壳在人间……说多了是苦水里泡黄连。
宿舍里除了范积极外的三个人三餐都是吃食堂的,胡飞飞会灌两碗粥,稀稀拉拉光有水的那种大桶粥是不要钱的,其实就是有点米味的热水。
吃饭花多少钱因人而异,吃多吃少吃好吃坏日积月累下差距也不少。在乡下独自过日子的时候,再不适应不习惯陈柚也很少在吃食上亏待自己,到了棉厂里有食堂,她自然不会让自己饿到。不说出去下馆